丞相赏赐些许,如今为吾弄来,可够朋友?”
许攸、侯成那经的这诱惑,莫说够朋友,便是让他二人唤一声兄长,他二人也会毫不犹豫。
三人狼吞虎咽,卫仲道带来的确实是美酒,许攸与卫仲道讨论诗赋,侯成时不时说一些兵事给他二人听,三人倒也融洽。
却说世家暗子探得三人共饮心下大喜,于远处山坡伏下身子商议,人共二十余,具皆好手。
分作四队,人皆检察火石之物,确认无恙。
当先为首者道:“今有精军一千护卫,然之护卫楼下,并不涉及楼上,诸君潜行至楼下,攀爬至楼上,先从最高层引燃,如此方可脱身。”
众皆诺诺而去,二十余黑影悄悄往书院去了。
为方便出入之故,四下空旷,未立围墙,这二十余人于黑影之中挪动,不敢发出任何声息。
巡行军士却是侯成所领之军,人常言,将如何,兵如何,天色寒冷,将军不在,巡行军士如何上心?
二十余人窜上藏,进去其中,一层一层的轻轻往上爬,亦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十余丈的高楼,共九层高,因此书院继往开来之故,无人议逾制之事。
每楼爬上五六个黑影而巡行军士不知。
楼中更无留人,整座楼摆满了书卷,都是易燃物,莫说一层层的点,便是几个火苗跳在这楼上,也能燃起大火。
众暗子点毕,速速下楼,时大火已起,人皆大喊走水,往白马湖取水救火,时侯成、许攸、卫仲道三人仍在畅饮。
侯成听的外面鼓噪之声,心下烦乱,刚欲遣人去问发生何事,忽一兵士破门而入,侯成刚欲问责,那兵士慌乱道:“将军,大事不好,藏走水了!”
三人听的这话,饮下去的酒都化作冷汗发了出去,脑子里只有三个字,走水了!
侯成疯了一样,扯住那兵士的衣领,“怎能走水,怎能走水啊!”
许攸一脚踹翻侯成,破口大骂:“汝还有心与一兵士计较?如今众军无首,汝还不滚去救火!”
侯成方悟,也理会不得许攸无礼之事情,忙连滚带爬的出去救火。
许攸见侯成出,忙收拾细软,便要逃窜,卫仲道心下慌乱,问许攸为何如此。
许攸大骂:“汝蠢乎?白马书院谁立之?谁得益?”
卫仲道嗫嚅道:“曹昂啊。”
许攸气急:“汝也知是那杀星!”
边收拾边骂:“数万卷书啊,数万卷书啊!就他娘的是数万徐州纸,那也价值千金!何况是书乎?其中耗费几何汝好好想一想!”
许攸目眦尽裂:“曹昂会杀了吾!莫说是吾,汝,侯成具皆必死也!如今若不逃,待曹昂归许都,汝想如何死!”
是夜,许都大火,四楼尽燃,浓浓的黑烟即便在夜空之中亦是显眼,许都内外尽皆观之。
侯成瘫软在地,两眼直愣,四楼十数万卷书,尽皆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