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汝大姐,应当可也。”
小乔大喜,“多谢父亲,女儿这便归家去与公瑾商议。”
小乔却没注意到乔玄的背驼了几分,只有两个女儿,都要离去,心里揪揪的痛啊!
却说小乔归家,至周瑜之所在,却为周瑜在门前设的侍女拦下。
“让开!”
“夫人,老爷有命,若是吾等让开,恐为杖毙。”
小乔气极了,但是这个府上的主人是周瑜,她平日里又不严苛,从不害人性命,因此众侍女此刻多不怕她。
“咳咳,夫人,有何要事?”
“夫君,吾这便带汝往徐州去,曹昂在徐州开设的有医院,聚集名医无数,定可治夫君之病!”
周瑜苍白着脸伏在案上,面上挂着苦笑,“徐州?咳咳!”
小乔在门外听着周瑜咳嗽,感觉整颗心都被揪住了。
“夫君,夫君!”
周瑜长叹一声,将捂在嘴上的绢帛拿下来,看着上面的血迹,“无事也,汝安心便是,徐州,便不去了。”
小乔还想在说话,周瑜冷喝一声,“送夫人回房!”
“诺!”
小乔无奈,只得再来寻乔玄。
乔玄暗暗皱眉,如此看来,周瑜这是病到深处了,小乔都不想见,这是多重的病啊。
“莫要担心,吾府上有数个婢女,武艺不差,汝这次便是绑,也要将公瑾绑往徐州,不然恐公瑾性命有忧也。”
小乔边擦泪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却说孙权得知周瑜大病,不见外人,心下暗暗可惜,因为他已经打探到了,从夷州归来的军士中,有不少人得的是周瑜这样的病,不仅传染,而且到最后,几乎是恨不得将肺咳出来。
孙权根本不敢往周瑜府上去探望,只使人送些药材去便罢。
却说小乔救夫心切,自乔玄家带来几个粗蛮侍女便归府来,再至周瑜所在,咬牙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侍女手执利刃便将守门的侍女捅了。
事不密,必泄也!
然后小乔便遣散府中下人,只存死忠周瑜的十数人,言说如今周瑜得病,闭府谢客。
留一人按周期采买用物,迷惑外界,收拾了金银细软,带着周瑜便往徐州来了。
周瑜也反抗不得,也不想反抗,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临死之前能看到小乔这般英姿飒爽,却也是值也。
遇到关卡便送上金帛,言说内有病人,不好见风,因此一路往徐州去却是畅通无阻。
待至了徐州,查探却严了些,只是闻说是为了看病,各关卡之人也不收金银,反倒是将本地有名的医匠介绍给小乔一行。
就这样,周瑜一路边吃药续命,边往徐州城来。
待至徐州城,周瑜一行,便为锦衣卫探知了。
毕竟一副江东口音,又不会遮掩,一路上又是遍寻名医,若是锦衣卫这都看不到,那便怪了。
先是王主席闻说此事,杨修觉得可能是江东那边儿的富商,不必大惊小怪,因此一时没放在心上,直到锦衣卫军士来报,这群人安顿好之后,因医院令他们且侯一日,他们居然找人问曹昂府在哪!
杨修直接出了一身冷汗,这属于严重失职啊!
“速速将此些人压下!”
“莫要造成伤损,先将其围起来,问其究竟是何等身份,有何目的!”
“诺!”
然后然后周瑜一行安顿的宅子就直接被一百锦衣卫围了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尔等是何身份,因何往徐州来,探听主公府邸是何目的,通通坦白!不然休怪万箭齐发,害了尔等性命!”
这也就是杨修交代了,不然江东人,问曹昂府邸何在,先一阵箭雨射的没脾气了,再冲进去抓了,严刑拷打一顿,该招的就全招了。
小乔正伺候着周瑜吃饭,上午他们去的时候,正碰上华佗,华佗一打眼,就知道周瑜腹中有虫,先给开副药压制压制,让他们明天来好好看看。
周瑜喝了那药之后,过了几个时辰,咳嗽的频率果然少了些,而且多呕吐出一些腥臭之物,小乔大喜,这才差人去问曹昂住处,打算去拜访孙尚香。
求孙尚香帮帮忙,安排个好医匠,祛除周瑜病痛。
然后不过一刻钟,便被围了。
小乔忙使人高喝,“吾等无有恶意,至徐州,乃为医病,问州牧大人府邸,乃是为了拜见孙夫人,吾家夫人乃是孙夫人昔日旧友人。”
锦衣卫自然知晓孙夫人是谁,看小乔一行人说的颇合逻辑,遂报与杨修。
杨修这些日子批卷子都批魔障了,看到好卷子,拍手赞叹,看到坏卷子,恨不得把那人提溜到面前,指着他鼻子臭骂一通!
闻锦衣卫报是孙夫人旧人,杨修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卷子上拔出来,往来寻曹昂。
曹昂闻是孙尚香江东旧人,便下人备马车,带孙尚香往那出去。
曹昂高声道:“敢问是哪位江东旧人?”
良久,宅内方才穿出一悦耳女声,“可是孙夫人当面?”
孙尚香听的这声音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忽惊道:“可是小乔姐姐?”
“孙妹妹!”
曹昂愕然,小乔?
当即摆摆手,左右锦衣卫退下,曹昂令女卫在前护卫开门,自把着剑护着孙尚香。
门当即开了,孙尚香见果真是小乔,两个女人当即便抱在一起。
“姐姐怎来了徐州?”
小乔眼圈发红,“公瑾病也,且是重病,江东无治之法,故来徐州求医也!”
曹昂本不关心,还以为是乔玄病了,这下听到“公瑾”两个字,心下一怔,周瑜?
孙尚香一听是周瑜,也犹豫了,遂回头看了曹昂一眼。
曹昂心下苦笑,他对周瑜观感不差,周瑜也不似演义那般小肚鸡肠,只是如今二人对立,救了周瑜,岂非给自己增加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