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
“禀陛下,禀中郎将!白波防御工事似乎有所变动!”
“哦?!如何变动?”刘宏来到中帐内的舆图旁,问道。
“白波本是重兵驻守冀亭、降邑!今日清晨才发现,白波军大军已从冀亭、降邑撤出大量兵马,回旋至临汾之后的白波谷中,之后去向不明!”刘宏闻言,皱着眉头看着舆图。卢植更是在旁深思不已,思讨白波如此调动乃是为何!
“卢卿以为如何?”刘宏瞅了半晌,实在是没看懂是为何,只得询问身旁卢植。
“陛下,臣初来,对于白波作战仍是不甚太过了解,如此情况还得询问之前督战的将军才是!”
“督战乃是何人?”
“启禀陛下,乃是河东太守韩纯!”
“速速招来!”
“诺!”
“臣韩纯拜见陛下!”
“韩卿免礼!”刘宏单手虚抬道:“河东战事辛苦卿也!”
“为陛下效力,为大汉尽忠乃臣职责!”韩纯作揖深拜,铿锵道。
“朕之大汉有如同韩卿肱骨,定不衰也!”刘宏浅浅的赞扬,接着道:“方才探子回报,白波防御工事今日骤变乃是为何?”
“陛下!”韩纯再次行礼道:“白波之前悍怼朝廷天兵,乃是狂妄至极。今陛下御驾亲来,臣以为白波军定是惧怕陛下雄威,方才后撤!”刘宏闻言皱眉想到,都造反了还惧怕朕雄威?扯犊子乎?刘宏无奈只得望向卢植,毕竟兵家之事卢植更为在行。
“韩太守所言或许不假!”卢植沉思许久方才作出回应:“陛下携大汉雄威,定能壮吾军心。贼军似乎要暂避吾军锋芒,之后再徐徐图之。”
“哈哈...”刘宏闻言哈哈大笑道:“白波军也不过尔尔!韩卿,即可下令,整军发兵!”
韩纯望着得意的刘宏,心中苦笑:希望陛下别胡乱指挥,累及三军。之后更是斜眼瞄向卢植,询问其意。见卢植也点头同意,才领命而去。
果如卢植所料,冀亭、降邑、冀城守兵不足千人,城内一应百姓、粮草辎重及钱财等尽数被白波军掠夺干净。不到五日时间便拿下三地,重兵屯于降邑于临汾再次对峙。
如此势头更是被刘宏大为吹嘘,传诏天下。或许大汉威严仍在,刘宏大胜之势传至天下各州之后,不仅汝南郡葛陂黄巾军势头被郡兵抑止,即便五月地叛乱的益州贼马相、赵祗也被益州刺史从事贾龙率吏民攻相等,数日破走,州界清静。
捷报送至身处河东的刘宏军帐,更是让刘宏龙颜大悦,乃选刘焉为益州牧,徙治绵竹,抚纳离叛,务行宽惠,以收人心。即便仍在幽州辽西作乱的张纯与乌桓也低调不少,甚至北抵御鲜卑入侵的项敖军瞬间都觉防守压力小上不少。
然而,先辈曾云:乐极生悲!刘宏在接到各地捷报之后,高兴未到两日,便病倒,卧床不起,吓得卢植肝胆欲裂。
“韩太守,立刻封锁消息,安排兵马暗中护送陛下回京医治!”卢植自得到消息之后,背心冷汗都一直未曾干过,生恐消息泄露。而屯于降邑的官军大营,更是如临大敌一般,骤增防御。虽然郭太等人不知为何,却也能猜测官军之中定然发生大事。
“诺!下官立马去安排!”韩纯也是吓得不轻,颤颤巍巍的回到卢植,转身急奔帐外。若是刘宏死于军中,他韩氏一脉恐怕会被株连九族。
是日夜晚,在官军士卒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卢植携带数百禁卫,连夜启程,护送刘宏赶回洛阳。或许事发突然,无人知晓刘宏病重已秘密回京,卢植一行极快的安稳抵达洛阳。
待刘宏安稳回到未央宫之后,洛阳更是一阵大乱。禁卫戒严,皇城宵禁,霎时间,洛阳城上空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滋味。而卢植也知此次难逃罪责,在刘宏未曾醒来之时,一直跪在未央宫外等待。一是等待刘宏能够醒来,安然无恙,二是如此作为希望能够减轻自己罪责,不累及家人。
而闻讯前来的刘宏生母董太后大发雷霆,直接问罪卢植,将卢植打入大牢,候审。虽然心中清苦,但卢植也未辩解,颓唐入狱。闻讯之后的一应大臣在此时也无人敢为其求情,只得祈祷刘宏安然无恙。
而在刘宏昏迷的不到月余的时间内,朝堂之外暗中开始争夺继位大统人选,闹得洛阳整日如同黑云压顶,无人见得光亮一般。尤其是外戚何进与宦官张让的斗争,更是腥风血雨。
汉灵帝刘宏有两子在世,一为皇子刘辨,一为皇子刘协。皇子辨生母乃是当今皇后何皇后与刘宏嫡子,大将军何进侄子。刘协生母乃是灵怀皇后王荣,产下皇子刘协之后,何后对此非常忌恨,于是派人用毒酒毒杀王荣。董太后怜惜,将刘协收养,是为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