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此种种,发生在鲜卑营帐内各个角落。不到两日时间,鲜卑营地之内,充斥着西部鲜卑大败,中部鲜卑危及的流言。轲比能两日以来,更是遣人查探到底如何,但是却找不到散播谣言之人。
“砰...”轲比能愤怒的将手中还未啃食万的羊腿砸到身前亲卫身上,吼道:“尔等何用?两日都不能找到散谣之人?”
轲比能在账内走去走来,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愤怒。“军中定有细作,全军戒严盘查,本单于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作鬼!”
“是,单于!”被吼得不知所措的亲卫闻言,领命急速离开,生怕单于恼羞成怒,将几人处死!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轲比能独自一人在军帐之中大发雷霆,将凭几之上一应吃食尽数推到地上,酒肉洒满地,看者着实让人觉得可惜。
“来人!”
“单于!”
“立马传步度根过来,本单于有话要问!”
“诺!”
片刻过后,步度根应命,领着两人来到轲比能帐前。“只能步大人一人进帐!”门外亲卫拦下步度根,不让随行的两位亲卫入帐。步度根身后二人正打算理论,却被步度根阻拦。留下二人独自一人进入轲比能帐内。
进入帐内,步度根看着满地狼藉,心中暗惊,不过脸色却未任何变化。来到轲比能身前,单膝跪地道:”见过单于!“
“嗯!“轲比能淡定的跪坐到首位,单手一抬,示意步度根在旁坐下。
“阿根,数日来在吾营中过得可好?”
阿根?步度根心中无力吐槽,轲比能啊轲比能,还能不能再无耻些。在步度根看来,自己如何说来往日也是大部落首领,今日竟然被如同晚辈一般称呼。虽然心中不满,但步度根仍是极为谦卑的抱拳道:“幸得单于挂念,根很好!”
“好便好!”轲比能轻轻一笑道:“近日本单于听闻军中多留言,称吾鲜卑此次攻打大汉边境难以成事,西部鲜卑已全军溃逃,不知阿根如何看待此事?”
“嗯?!”步度根装作极为惊讶脸色道:“怎么可能,在下逃回之时,北域又信不是范夫人城已破了么?即便受降城也危在旦夕。”
“单于,军中定有奸细,请单于彻查!”步度根站立起来,抱拳郑重道:“况且在下逃离之时,更是一箭射伤其统帅徐庶,即便不致命,此时应该已无力征讨才是!”
“哦?!竟有此事?“轲比能些许惊讶道:”为何阿根不早点告诉本单于?“
“啊?!”步度根更是一脸懵状道:“单于不知道?数日之前之事,各部斥候应该有来往吧?”
“咳!”轲比能干咳一声,掩饰自己心中尴尬道:”定然知晓,只是之前斥候来报只是围受降城攻打,并未听说危在旦夕!“
“哦!”步度根一脸原来如此脸色道:“或许受降城危及,北域斥候传达略急一些也是自然!”
“为何阿根会说军中有奸细?”
“情报误差太大,况且即便吾鲜卑不敌,但是吾鲜卑数十万大军真可能如此轻易就败,更不可能大败!”轲比能闻言,深深盯着步度根,似乎想从步度根眼神之中看出些许端倪。然而步度根脸色如常,说道鲜卑不败之时更是脸色笃定。
“那清查细作一事本单于交于阿根处理可好?”轲比能视线仍是未曾离开步度根,等待步度根回答。
“根无能!”步度根再拜道:“根之前乃鲜卑叛徒,军中能够信任根及根部落中人的少之又少,若是根行此时,恐怕会让军中士卒不服,还望单于另作他想。”
“不过若是单于要起兵攻打汉军,根倒是可作先锋,为单于铺路搭桥!”轲比能望着极为真诚的步度根,心中不断心思盘旋。
“阿根能如此作想,实乃鲜卑之福。”轲比能也是起身拍了拍步度根肩膀,夸赞道。
赞许过后,轲比能左手轻轻拔出腰间弯刀,右手拇指在刀刃上轻轻摩挲,声音显得些许狠厉说道:“不过希望阿根此回能够紧守本心,切莫再次糊涂!“
步度根见状,赶紧慌乱屈膝跪地,匍匐道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单于请放心,根不再信任汉庭,定为鲜卑贡献残躯!”
“如此便好!”轲比能收刀回鞘,扶起步度根道:“阿根不必如此,本单于信任阿根,毕竟阿根始终是鲜卑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