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公雅,也是朝廷正式册封的羽林中郎将。
桓典复传其家业,以《尚书》教授颍川,门徒数百人。举孝廉为郎。居无几,会沛相王吉以罪被诛,故人亲戚莫敢至者。桓典独弃官收敛归葬,服丧三年,负土成坟,为立祠堂,尽礼而去。及汉灵帝崩,大将军何进秉政,桓典与同谋议,迁平津都尉、钩盾令、三迁羽林中郎将直至先帝登基。
恒典乃谯国龙亢人,恒氏在谯国乃是当地最大的世家豪强,再加上其祖辈又有贤能任过三公之位,恒氏在当今汉庭天下名望也是颇高,何况在俊杰最聚集的颍川门徒众多。组训家教使然,恒典只入朝为官以来,刚直不阿,嫉恶如仇。虽然未能创出功绩、名声,但无论是黄巾叛乱还是谋除宦官都立下了不少功劳。
奈何耿直的性子得罪不少人,尤其是当初掌控朝堂的宦官,让恒典未能升迁,更是被董卓当作诱饵,留在洛阳抵挡联军。原本恒典以为镇国公项敖与会如同其他诸侯一般,只知晓维护自己利益,并不是真心勤王,即便被项敖救下,也对项敖防备不已,生怕董卓被灭之后,出现下一个董卓。
商议突围的消息被泄露出来,却让恒典改变了对项敖北域军的看法。
“末将恒典,见过骠骑将军!”
“哦?是公雅将军!”项敖好奇的看着恒典,亲切上前扶起恒典问道:“不知公雅将军前来何事?”
恒典也未多礼,顺势起身,再次对着项敖作揖道:“听闻将军已作出突围打算?”
“哎...”项敖轻轻一叹,引恒典坐下无奈道:“董卓奸诈,将频阳粮草搜罗一空,即便北方村镇,几乎也是坚壁清野。如今吾北域兵马粮草只够两三日用度,突围也是无奈之举。”
恒典也知频阳周围情况,赞同点点头道:“骠骑将军无奈之举,末将明白!董卓往日打着勤王旗号领兵入京,如今却欺辱陛下,霍乱后宫,实乃奸贼。骠骑将军仁义,冒死发起缴文,更不远万里前来勤王,对汉室忠心,苍天可鉴。”
恒典顿了顿,不等项敖回话,自顾自接着说道:“末将也听闻道些许消息,将军体恤吾等御林军,末将感激。可将军也应明了,为将者,不可妇人之心。为何不同意吾羽林军断后?”
“将军麾下多骑兵,若是断后,定然会陷入并州铁骑与羌人骑兵的围剿。然吾羽林军乃是混编兵种,盾、抢、骑、弓皆有,组成整形方能阻拦骑兵冲锋。只要将军承诺,摆脱董卓围剿之后,切莫忘记今日出兵之初衷,还政于陛下。还请将军让吾等断后,为将军北域兵马撤离争得些许时机。”
恒典说罢,脸色陈恳的望着项敖,甚至带着些许乞求之意。
眼前的男子身长不过七尺,五官平凡,并无大多世家子弟一般俊俏的相貌,更没有项敖麾下猛将一般无双的武艺,但此时男子眼神之中透露出的坚毅和哀求,让项敖措手不及。
项敖眼神郑重的看着恒典,思讨良久,坚定说道:“不可!羽林军职责乃是护卫皇宫,护卫陛下安全,羽林军的存在并非是在大汉境地之内与同族相残。如今羽林军暂入本将麾下,本将便有职责让羽林军战得有价值,即便是马革裹尸,也要在羽林军该有的战场,而不是此处。”
恒典年少时的志向并非是带兵打仗,但是时局所至,让恒典三迁羽林中郎将。恒典和羽林军将士长年相处,让原本有些酸儒气息的恒典变得如今狂放不羁,重情重义。而董卓的存在,让原本威震宇内,名扬塞外的羽林军变成了董卓谋求私利的工具,恒典痛心不已。
恒典知晓,即便羽林军能够再次回到陛下身前,董卓也不会重用他们,甚至当作炮灰、诱饵,在合适的时机将他们尽数除掉。如此境地,让恒典失去了坚持的方向,不知如今羽林军应当何去何从。若是羽林军日后只能如此行尸走肉般存在,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之上。如此心思的恒典,才寻到项敖。
恒典虽然没有将心中所想说明,但同为将领的项敖如何看不出恒典心中所想?
似乎心意相通,恒典也看出了项敖心思。
“骠骑将军如此安排是怜悯羽林军乎?”恒典苦笑着:“若是羽林军需要怜悯,羽林军便已无当初无敌初创的意义,将军还觉羽林军的存在还有何价值?”
项敖闻言一愣,随即脸色显得极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