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摆了摆手:"换馒头来!"
海波傻眼了!
用完早膳,姚成往府外走去,今天休假,他有一整天的功夫等小汐!
冷薇昨晚没好好喝安胎药,半夜又流了血,姚大夫人愁得白头发都出来了,一大早便匆忙往冷薇的院子去,半路就见着姚成穿着常服,她弱弱地吸了口凉气,儿子今天不早朝?还是说…他不想早朝?
"姚成啊。"姚大夫人微笑着叫住了他。
姚成回头,神色复杂地行了一礼:"儿子给娘请安。"
姚大夫人想起冷薇的精神状况,觉着姚成真有必要去安抚冷薇一番,她硬着头皮道:"儿子啊,娘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姚成就问道:"什么事?"
"让你搬进冷薇的院子住几天的事啊。"姚大夫人就纳闷了,昨天和他说起这个,他气得火冒三丈,今儿怎么好似不记得了?
姚成的两眼一瞪:"儿子说了这辈子就诸葛汐一个妻子,哪怕和离了我也不认别的女人!"
怎么还是这句话?姚大夫人气得跺脚!
姚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姚府,坐马车来到了镇北王府门口,想起侍卫的那句"姚家人与狗不得入内",他就气得汗毛倒竖!然后,冷逸轩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他掀开帘子跳下地,就看见姚成在不远处挠头徘徊,冷逸轩浓眉一挑,姚成昨天下午明明看见他和诸葛汐单独相处了竟然还不死心?而且今天姚成不必早朝的么?
这时,姚成发现了冷逸轩,他眼睛一亮,跑了过去,笑眯眯地道:"逸轩啊,你是不是去找小钰?正好我也有事找他,咱们一起吧!"
冷逸轩彻底呆怔…
在太子大婚后第四天,镇北王府公布了诸葛钰和水玲珑的婚期:八月初十。
在水沉香丢了玉妃之位和水玲溪丢了太子妃之位后,这个婚讯无疑像一道彩虹挂在了阴霾聚顶的尚书府上空。
水航歌的眼底有了笑意,原本他让老夫人去退亲,结果老夫人搞了出换亲,还是让水玲清那个迷糊替代水玲珑,他以为诸葛钰和水玲珑的亲事铁定黄了,没想到二人居然成了!女儿们的亲事全都一波三折,唯独水玲珑和诸葛钰坚持走到了最后。
老夫人也甚为欢喜,可惜她为冰冰的事气倒,连床都下不来。
王妈妈断了药进屋,水玲珑也打了帘子入内,水玲珑笑容可掬道:"我来吧,王妈妈。"
王妈妈忙不迭地躬身把药碗给了水玲珑,搬来绣凳,又铺了绵软的垫子适才请水玲珑坐下。
药喝完,水玲珑给老夫人含了一颗蜜饯,微笑着道:"祖母的气色比昨天好了一些。"
老夫人靠在软枕上,沉沉地道:"半死不活,就这样了。"
水玲珑眨了眨眼,说道:"祖母,您不过是心火郁结,养几日便能好了,你千万放宽心。"
老夫人拍了拍水玲珑的手:"知道你孝顺,也就你孝顺了。"
水玲珑笑而不语,老夫人顿了顿,又道:"江总督要求娶你二妹的事,是真是假?"
水玲珑没多少担忧之色:"似乎…是真的。"
老夫人花白的眉毛一拧:"这就怪了,你父亲与我说,当初写信给他攀谈这门亲事时,并未言明把谁嫁给他,他怎么就非你二妹不娶了?"
水玲珑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二妹天姿国色,家喻户晓,江总督是皇后娘娘的表叔,对京城的动态定是了如指掌的,他迷恋二妹的美貌,又认为二妹在京城已经无法寻个更好的夫婿,这才鼓足勇气向父亲提了亲,他承诺给父亲的聘礼可是丝毫不比太子当初下的聘礼少。"
这么说…江总督挺挺看重水玲溪了。老夫人就露出了迟疑的神色,片刻后,仿佛自顾自地呢喃道:"你二妹得了病,又被太子退婚,想要嫁给好人家的确不容易了啊…"
态度与水航歌一致,同意让水玲溪成为他们达到目的的垫脚石!
但事情真会如老夫人所愿吗?
水玲珑唇角的笑,似有还无:"祖母,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老夫人看向她:"什么事?"
水玲珑垂了垂眸子,认真地说道:"您身子不爽不宜操劳,我又太过年轻气盛,我想…把中馈交给母亲。"
"什么?"老夫人的眼珠子差点儿没掉下来,"离你成亲还有三个多月呢,我过段时间便能大好,你母亲那德行指不定把尚书府折腾成什么样子,这事儿休要再提!"
水玲珑十分乖巧地应道:"是,祖母。"
出了福寿院,水玲珑就对王妈妈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夫人身子不爽,作为女儿的不能尽孝于跟前,本就是一种罪过,来封书信宽慰一下老夫人的心也是好的,王妈妈你说呢?"
王妈妈微微愣住,大小姐这是在提示她给水贵人写信?水贵人自身难保,又能帮老夫人做什么?
乌云滚滚,天空阴霾一片,空气亦十分闷热。
水玲珑抬眸看了看,今年大雨不断,南方的洪涝灾害避无可避了。拧着从镇北王府带回来的蜜枣糕,水玲珑去往了水玲清的院子。
屋内,水玲清望着镜子里仿佛成熟了三岁的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巧儿扶了扶水玲清的发簪,温和地说道:"人靠衣装,小姐打扮起来,不比珍嫔娘娘差呢!"
水玲清含羞一笑,她也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巧儿走后,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用花草编织的手环,草已经枯了,花也枯了,但她舍不得丢掉。
她怀疑自己病了,为什么大姐不想大姐夫,她却很想他?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上茅厕也会想,甚至梦里头都无数次梦到他,她会不会是得了失心疯?
"五小姐,大小姐来看你了。"巧儿探入一个脑袋笑着禀报道。
水玲清慌忙把东西塞进宽袖,并站起身,恰好水玲珑拧了食盒入内,看着她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不由地打趣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做了什么坏事怕被我发现呢?"
水玲清激动得摆手反驳:"没啊没啊!我没做坏事!我…我就是有些尿急,大姐你等等,我去如厕。"
说着,低下头冒冒失失地朝门外走去。
水玲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声线里含了一分严厉:"净房不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
"哦?哦!"水玲清又赶紧转身,水玲珑挑了挑眉,迅速捉住水玲清的手臂,一拉一扯,一个枯草手环掉在了地上。
水玲清骇然失色,忙躬身去捡,水玲珑却先她一步拾在了手中,尔后声线一冷:"我可不记得你懂编织手环,谁送的?"
水玲清的头恨不得垂到裤裆里:"没…没有谁…是…三姐…送的…"
水玲珑冷声道:"你三姐的手废得连握笔都不稳当,还能编手环?好啊,我这就去问她,看是不是她编的,如果不是,我今天非打烂你的手不可!"
"啊--"水玲清吓得浑身一抖,"不…不要…"
水玲珑狠拍桌面,震得杯子叮当作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