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茹点了点头:"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上官虹牵着绪阳的手走在后面,她倒是想走前面,但绪阳脚程不快。绪阳皱着小脸说道:"娘,我还没玩够呢!"
上官虹心里想着事儿,没听到儿子的话。绪阳委屈地摇了摇她手,鼻子哼哼道:"娘!你听没听见我说话?我想和皓哥儿玩啊!我不想回喀什庆!皓哥儿的爹会做好多好玩的东西!大嫂也会!这里比喀什庆好玩,我们能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呀?"
上官虹本就堵了火气,此时听了这话更是如烈火烹油,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儿子撅起的嘴儿,呵斥道:"你这没出息的孽子!不记得穆承皓对你做了什么,是吧?刚来的那天你的耳朵差点儿被他咬掉!要不是我阻止得及时,诸葛绪阳,你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了!还好意思和他做朋友?你真是要脸不要了?"
"呜啊--"绪阳被骂哭了。
哭!越哭上官虹的火气越大!他不知道大哭很伤身吗?哭多了眼睛疼,嗓子也疼,这么小的年龄最容易喉咙肿痛,然后咳嗽!发热!无限制的担忧涌上心头,她厉喝道:"不许哭了!诸葛绪阳我命令你不许,你听不听话?"
"呜啊--"绪阳吓得不轻,本能地便是越哭越大声。可他越大声,上官虹越着急,一着急就有了新的火气,说不听,上官虹便出动了暴力,她拉过绪阳贴住自己的胸膛,然后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扇向了他的屁股:"给我哭!你还哭!不许哭了!说了多少遍不许哭了!"
本意是以暴制暴,吓住绪阳,让他别哭,可这么小的孩子不理解娘亲是怕他哭出病来,只以为娘亲不喜欢他了,这哭声便越发厉害了。
不远处的枝繁看到这一幕,心有不忍地皱了皱眉:"大小姐,四少爷只是个孩子,二夫人会不会下手太重了?"
"打打屁股,下手是不重的,就是把那孩子吓得够呛。"水玲珑凝了凝眸,忆起前世斌儿犯了错,她年纪轻,控制不住脾气,也这么打过他,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忽觉后悔。
绪阳的哭声一浪高过一浪,听得枝繁浑身难受:"那个…大小姐咱们要不要去劝劝?四少爷太可怜了…"
水玲珑淡道:"劝没用,越劝四少爷会哭得越厉害,他哭得越厉害,二夫人下手就越重,恶性循环,走吧!"
枝繁和水玲珑离开了原地,枝繁时不时回头,须臾,就看见乔慧从旁边的小路里窜了出来,枝繁心头一喜,四少爷有救了。然而,令枝繁大跌眼镜的是,上官虹不仅没住手,反而将乔慧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乔慧也哭了。绪阳止住了哭泣,在被打得呆呆愣愣,完全不敢反抗之后…
庄妈妈去膳房领晚膳,回湘兰院的半路上与两名提着水桶、带着抹布的丫鬟碰了个正着。丫鬟们躬身向她行了一礼,庄妈妈看了看她们手里提着的工具问道:"府里有人要做法事吗?"
其中一名胆子大些的胖丫鬟答道:"不是,是世子妃命奴婢们清理佛堂,免得有老鼠作祟,碰掉白玉观音了。"
庄妈妈眼神微闪:"哦,这样啊,世子妃有心了,眼下天气热,的确虫鼠四溢,得打扫干净。"丫鬟们认真地应下,去往了小佛堂。
小佛堂位于府西一处非常僻静的地方,冷幽茹礼佛时不喜人打扰,这里除了早上定点有丫鬟前来清扫院落之外,其他时辰是荒无人烟的。盛夏的夜,并不静谧,蝉鸣蛙叫此起彼伏,遮了脚步踩碎落叶的声音。一道暗影,悄然冲佛堂靠了过去。朱红色大门嵌入无边夜色,月光一照,犹如洪荒魔鬼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那道暗影便一点一点进入它的肚腹。
路过前院,跨过垂花门,踏上回廊,推开雕花木门,月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投射在屋内,折了一下映在案桌上、白玉观音上。观音慈眉善目,炯炯有神的眼睛闪动着宁和的光,怀中童子笑得春阳般明朗。黑衣人却对着这一幅美好和谐的画面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黑衣人伸出戴了双手,一把碰掉了白玉观音!观音在地上摔得粉碎!黑衣人满意一笑,转身便朝外走去,谁料,她刚行至门口,便有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笼罩了她…
"王…王爷?"她吓得魂飞魄散,佛堂这种地方,王爷是断断不该来的,这简直是触犯了天神禁忌!
诸葛流云的眸子里急速窜起一层暗涌,当冷幽茹告诉他有人想破坏白玉观音时他还将信将疑,但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提前守在了这里。却是果然有人耍幺蛾子!诸葛流云的眸光一凉,以掩耳不及迅雷揭了她的面纱…
清幽院内,皓哥儿洗漱完毕,并未回自己房间歇息,而是赖在冷幽茹房间的地毯上,转着魔方。冷幽茹看了他一眼,拿起干毛巾走到他身后,也坐下,随后轻轻擦起了他湿发:"你今天生什么闷气?一整天不和我说话。"
皓哥儿的眸光动了动,继续转魔方,半响后,哼道:"没有。"
"撒谎!"冷幽茹看着他越转越乱的魔方说,"不许和我撒谎,我不喜欢。"
皓哥儿的动作瞬间僵住,他低头,似在认真思考"我不喜欢"这四个字对他的意义到底有多大,须臾,他用蚊子嗡嗡般大小的声音道:"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要回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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