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边新添了一座坟墓,小花双眼红肿地站在那里,心里是无尽的思念。蓝天白云,绿草茵茵,不知名的野花漫山遍野,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可在小花眼中仿佛一切都失去了色彩,自己的生命中只剩下单调的灰色。
“大哥,你在那边还好吗?你知不知道妹妹现在有多想你?在别人眼中我是部落的公主,身份尊贵,锦衣玉食,可谁又能想到我是如此的孤单寂寞?我出生不久,母亲就因病去世了,父亲公务繁忙,一个礼拜都不一定能和他吃上一顿饭。现在你也走了,以后我受了委屈该向谁去诉说?我被人欺负了谁又来保护我?”小花一边说一边哭。
“父亲把我许配给了黑云,可是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要我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我绝对不会同意,我现在就离家出走。”小花抹了一把眼泪,毅然决然的朝远方走去,至于到底要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个冰冷的家,走得越远越好,任性的小姑娘一点也没考虑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将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
“真是爽歪歪。”铁塔一个箭步冲入河中,美美地泡起了澡,说实话在这里洗澡比在水潭舒服多了,清风拂面,阳光明媚,洗完澡再晒个日光浴,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自从水潭干涸之后,铁塔就从马拉河挑水上山,虽然路程远了三倍都不止,但他有充沛的内力打底,再远的距离都不是什么难事。唯一令他有些恼火的是每天总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前来挑衅,当然他们的下场也可想而知,短短一个月死在铁塔手下的就有两头狮子,五只花豹,至于鬣狗和野犬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死几个人在马赛马拉草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大家都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什么时候死谁也不知道,当然也没有人会去关注。
忽然,岸上蹄声隆隆,尘土飞扬,成千上万头角马如同一阵狂风呼啸而来,从两三米高的土坡上一跃而下,踏着湍急的河水朝对岸冲去。
这是马赛马拉草最为壮观的场景,铁塔当然不会陌生,旱季即将来临,动物们都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迁徙之旅,当下一个雨季到来之时,他们就会带着新生的子女回到自己的故乡,回到这片熟悉的草原。
无数鳄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整个身子隐藏在水下,只露出一对冷酷无情的眼睛,等了漫长的一年,他们终于迎来了梦寐以求的饕餮盛宴。
一条大鳄率先发起了攻击,他朝外围的一只角马扑去,张开大嘴准确地咬住了猎物的脖子,身子一沉就把他摁入了水中。这时旁边又过来一条鳄鱼,死死地咬住角马的后腿,两条鳄鱼在水中翻滚了几下,角马就被撕得四分五裂。鳄鱼头一仰把一大块肉囫囵吞了下去,然后又继续撕咬。
铁塔虽然也经历过很多次战斗,但是像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只觉得一阵反胃。
河中的屠杀还在继续,尽管有不少倒霉的角马被鳄鱼吃掉,但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点损失微不足道,角马大军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角马的尸体,有淹死的,有摔死的,还有被同伴踩死的,滋养着草原无数生灵的马拉河这一刻变成为了惨不忍睹的地狱。
“快看,那里还有一条野牛。”一条鳄鱼叫道,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好像乞丐捡到了金元宝。
鳄鱼们个个喜出望外,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啊!虽然他们每顿都是大鱼大肉,但牛肉这玩意确实是个稀罕物,因为牛群轻易不会过河,偶尔碰上一两条喝水的,鳄鱼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把他们拖下水。总而言之,一年到头如果能吃上一顿牛肉,绝对可以成为鳄鱼这辈子吹嘘的资本。
一条年轻鳄鱼刚要冲上去,不料头上却挨了两巴掌,翻开眼睛一看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长嘴大王没有发话,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尊卑,知道吗?”鳄鱼父亲教训不懂事的儿子。
“我知道了。”年轻鳄鱼委屈地潜入了水中,父亲骂得对,在首领进食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麻烦就大了。
欢呼声中,一条六七米长的大鳄鱼破开水面,如离弦之箭朝铁塔冲去,这就是鳄鱼首领长嘴。
“这群愚蠢的家伙真是蠢到了家,只知道站在那里看热闹,也不过来帮帮忙。”长嘴骂骂咧咧,对手下的表现相当不满。
“不跟首领抢食的确值得表扬,但也要分清楚场合啊!这条野牛足有四头角马那么大,还有一对极其危险的长角,老子一个人怎么弄死他啊?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大不了随便咬一口就撤,回头告诉他们这条野牛的肉是酸的,一点也不好吃,这样既维护了自己首领的尊严,又不会轻易受伤。”长嘴一边想一边笑,自己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那里有很多现成的你不吃,偏要来惹我,是不是活腻了?”铁塔嘿嘿冷笑,刚才的血腥屠杀让他对鳄鱼没有任何好感,下手当然也不会留情。他一把抓住长嘴的两片嘴唇,一手往上一手往下用力一掰,只听“啪”的一声,鳄鱼被撕成了两片。
长嘴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想明白,撕肉原本是鳄鱼的看家本领,怎么自己反而被别人给撕了呢?
“不好,快逃!”其他鳄鱼赶紧一哄而散,连强大的鳄鱼王都死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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