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帮谁。”马内坚定地说,“酋长和巫师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马赛部落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应该站出来反对他们。”
“二牛,给你一个新兵。”铁塔把马内交给丁二牛。
“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丁二牛当然明白铁塔的用意。
郑和领兵走了,铁塔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下令:“盾牌手准备!”
“是!”五十名盾牌手齐声听令,举起宽大的盾牌将战友护在里面,小伙子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朝前面走去。
铁塔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虽然现在敌众我寡,但这反而激起了水兵们的斗志,他们都很清楚,以多欺少不是华夏军人的风格,敢啃硬骨头,敢打硬仗才是强者的表现。
看着对手越来越近,酋长不由得兴奋起来,“大家听好了,等他们全部进入包围圈再动手,只要解决了他们,晚上我们就可以去船上抢金子了。”
所有黑人都是激动不已,人人都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干了这一票我们就发财了,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再娶一个老婆。”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每顿都有肉吃就心满意足了。”
……
马上就要进入树林了,水兵们提高警惕,把盾牌防护得密不透风。又走了十数丈,草丛里忽然传来了“嗖嗖”的声音,无数利箭从天而降,但无一例外都被盾牌挡了回去,“噼里啪啦”好像下了一场冰雹,紧接着一大群黑人冲了出来。
“准备战斗!”铁塔大喝一声,肩膀一扛撞断一颗碗口粗的大树,抡起来就朝敌人扫去。这些黑人虽然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但在铁塔凌厉的攻势面前却像稻草人一样,只要挨上无不断手断脚,这还要多谢他手下留情,否则他们早就当场丧命了。
水兵们保持着整齐的阵型迎向敌人,前排用盾牌保护好身体,后排用长枪刺向敌人,攻守兼备,无懈可击,一个回合过去地上就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敌人的尸体。
这时树林里也传来了厮杀声,郑和率领水兵在背后发起了攻击,前后夹攻之下,黑人们被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我们还是先撤。”看到手下兵败如山倒,巫师吓得浑身发抖,华夏军队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强大啊?真是太恐怖了。
“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走之前也要杀了那条水牛。”酋长恨恨地说着,把手里的管子放到嘴边使劲一吹,一根长针高速朝铁塔射来。
“巫师,这下你可没有牛血喝了。”酋长哈哈大笑,转头一看哪里还有巫师的影子,这家伙早就脚底抹油逃得没影了。
针头上蓝汪汪的,铁塔当然知道喂了剧毒,轻描淡写地伸出两指夹住针尾,马上又反手甩了出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酋长捂住脖子倒在地上,针上的毒是他自己从响尾蛇嘴里取出来的,毒性猛烈,见血封喉,这次他运气再好也没得救了。
黑人们像稻草一样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马内再也忍不住了,泪流满面地叫道:“住手!不要再打了。”虽然这些人都是酋长的亲信,平时在他的带领下为虎作伥,欺压百姓,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同胞,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白白送死呢?
其实就算马内不出来阻止战斗也快结束了,黑人们一见酋长死了,巫师跑了,往日亲密无间的同伴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个吓得如同惊弓之鸟,赶紧把武器丢在地上,双手抱头跪满了一地。
“铁塔王,郑大人,求求你们放了他们吧!这些都是我的同胞,我不想看着他们死。”马内跪在所有黑人的前面。
“不行!”铁塔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这些家伙昨天在海上抢劫我们,今天又在这里偷袭我们,说不定以后还会报复我们,为了永绝后患,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郑和与水兵们相视一笑,和铁塔王相处了这么久,哪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呢?这位爷分明是在吓唬那些黑人。
俘虏们吓得瑟瑟发抖,有些胆小的还嚎啕大哭,“不要杀我,我家里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六岁的孩子,饶了我们吧!”
怎么又是这句话?郑和哈哈大笑,水兵们也笑开了花,就连铁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就算是求饶也应该说几句有创意的话啊!这么多人说的都是同一句话,肯定是在撒谎。
“铁塔王,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家里的小孩多的有六七个,少的也有三四个,一家人全靠他们养活,你就饶了他们吧!”马内继续求情。
“你让我考虑考虑。”铁塔把马内扶起来,威严的目光从俘虏们脸上一一扫过,吓得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
等待审判的过程是一种煎熬,虽然只是短短一会儿,可俘虏们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到底是做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是回家和家人团聚呢?谁心里也没底,因为命运并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
终于,铁塔开口说话了:“看在马内求情的份上,我就暂且饶了你们。现在酋长死了,他就是马赛部落的新酋长,你们有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