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咬了一口,我啥时候就能见阎王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想太多了吧?”昆仑嫌弃道。
“小同志啊,什么都不懂,别多想了啊。”常叔调侃道,“别见阎王啊,你自己就是阎王。”
“……”
“听说过放草鬼吗?”昆仑问。
我摇摇头,苗族文化其实是我了解最少的一个民族,其历史悠久,覆盖面积广,据说苗族最早见于甲骨文,而且他们拥有着自己的文字。
苗族的宗教信仰以自然崇拜和祖先信仰为主,像他们这些个楚巫文化,神秘且具有相当高的杀伤力,我是了解不到的。
“《乾州厅志》记‘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昆仑道“中蛊之人,轻者郎中草药可以奏效;重者非放蛊者本人无活路可循。有我在,怕什么?”
蛊术仅在女子当中相传,习蛊之人叫做草鬼婆。
“丞哥,告诉你啊,下蛊和被蛊虫咬是有很大区别的,下蛊是有一定讲究的,”昆仑莞尔“俗话说每行有每行规矩,其他的人怎样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这行就是这样,入古墓者,先找这样的一间墓室,到这东西跟前,进行这样的一种仪式。”
“下蛊有什么讲究啊?”我问道。
“小孩儿别瞎问啊。”常叔打断道。
“放于内侧食五脏,被放之人痛楚难堪,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胀于胸膛,皆是致死之术。”昆仑微微一笑“没关系,反正我说了,他也不懂。”
“被蛊虫咬过,一炷香之后,将血滴到这台子上,一测吉凶。”昆仑道“晕血吗?”
“没有。”我回答。
一炷香是多长时间,我没计算过,大概二十五分钟之后,几个人的血滴在上边,我看到了一番奇景,他那个台子,成了个…见过那个寺庙前的观音台吗?这个好像并没那么形象,就是许愿池,那个投币的那个小槽,还长出来一个擎天柱。
看上去金币辉煌的,跟诸君不好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那个,有一段时间,家里盖房子喜欢往那个朝南门口的屋子边儿搭不等个柱子,反正我家是两个,不过我也不是学这个的,不太懂。
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凭空出世的不明玩意儿,大概就是那个样子。
“往这儿看,变黑了,”常叔道“血浓血艳血连天,朱褐一体,灾相。”
“你们遇到过这种情况吗?”我问。
“遇到过啊,坏事常有,哥几个吉人天相。”常安倒是侠骨柔肠,一派英雄风流,我跟他们比不了,我只关心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四面楚歌,草木皆兵,我太他妈难了。
“丞哥,听说过彩虹石吗?”昆仑莞尔。
“什么彩虹石,动画片吗,《星游记》?”我回答。
“是杀机。”顾老哥道。然而,我不解其意。
后来我见识了一场彩虹雨,那种感觉就像是星际旅行,虽然我没上过太空,毕竟是这种事情嘛,我只能形容是一种快感,不要求谁感同身受,过了那会儿,我就在想,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彩虹雨下,万箭齐发,糖衣炮弹啊,那个柱子上出了一个“眼”我在心悦诚服,感叹祖辈智慧的同时,不得不说,时代不同,志不在科技而已呀。
“诶,都别看那个东西!”昆仑道。
但是一切都似乎晚了一步,我终于明白,何为杀机,何谓杀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