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怎么做?”我问。
“前辈,可以帮我找四块石头吗?”梁皓戎问。
“好,我这就去。”昆仑道。
“丞哥,躺在常安大哥旁边。”梁皓戎又道。
我去,这什么他妈辈分啊!
昆仑帮他找来了四块儿石头“谢谢前辈。”梁皓戎直言。
此刻他在我眼中,又是一番形象——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那什么,丞哥伸右手。”梁皓戎道。
“我其实伸不了……”我无奈道。
“哦,对,忘了你的伤了,不好意思啊!”梁皓戎微微一笑“不过年轻人活力大,我们不管它,自己也会好的罢?”
他往我和常叔的手上绑了一条黄线,然后,往我的肩上放了一捆黑绳,往常叔的肩上放了一捆白绳,左青龙,右白虎,虽然我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黑绳,代表青龙,可他们的确都是这么来的。
梁皓戎把那四块儿石头,围成一个圈,放在我们中间,然后用手指在地上画着什么。
“听说你们随身带香,给我三炷。”梁皓戎道。
确实,顾老哥身上永远都带着那玩意儿,而且这一路上,应用的好像也挺广泛的,可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他把那三炷香插在石头圈里,把中间的那一柱折去三分之一。
然后拿出来一个铜色的风铃,开始摇铃。
他说这就是大概的药方了,昆仑说她要来,可换作是我的时候,没有人征求我的意见,他们都知道,我一定会同意的。
我这二十余载,就是一个看客,一路都在遇见,又一路都在错过,他们都不是属于我的人,他们都是我过往人生中,最靓丽的风景线,虽然宜人,可他们并不真的属于我。
看缘分罢,他们说,不求就不会失去。
也许这几个人,恰巧适合我罢,他们都不听劝,不要命,他们其实不适合这个时代。
那时候,我和梁皓戎闲谈,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莫须有的第一,第二,不过他觉得我,运气好,更有成功地几率,很重要的是,我不疯,最不容易死。
他说,几个人生经历过于相似的人,是没有办法结合的,所以非我不可。
我当然不一样了,他们正常上学的时候,我偷奸耍滑半吊子,他们正常工作的时候,我偷奸耍滑诓客人,他们走南闯北的时候,我得过且过罢,他们都天不怕地不怕,我是怕天怕地又怕人。
如今的人都太可怕了,当人一面儿,背人一面,红脸白脸唱遍了,你永远都不知道,刚才被夸上天的你,呆会又怎么给人骂成孙子。
哼,我以前就见识过了,所以我不敢相信,我也不敢和谁深交,其实没人会得罪老实人,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生活小绵羊,战场大灰狼,轻易不出手,打你不认娘。
“红衣人,红衣鬼,
红衣身子半截腿,
你吆来啊肠子嘴,
头发眼睛活受罪;
铃儿响,响叮当,
恶灵琵琶蟾蜍荒,
烧了庄稼求阴葬,
毁了姑娘嫁了娘。”
……
“红衣人,红衣鬼
…”
“他来了,两位戒备啊!”梁皓戎道。
他说,这个诡异童谣,只有我们三个能听到,但是来者不善,我们都能看到。
别担心,来的不一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