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劳。
何况,当年的事情也没有证据可以表明贵妃娘娘真的丧心病狂,更没有证据表明裴云之是舒清珍的儿子,为了几句片面之词就定了贵妃娘娘的罪,未免太不严谨,也太让人寒心。
还有人觉得,如果舒清珍真的是裴云之的生母,那她就是皇帝的女人,皇帝的女人却与别的男人结婚生子,这是对皇帝的不忠,他们请求皇帝要严惩舒清珍。
阮锦宁无语:“娘当初可是因为被歹人所害才失忆了!这也能成为被责怪和惩罚的借口?”
裴云之冷笑:“那些人才不会管这些。”
对于他们来说,维护正统和天家威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别的……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和苦衷,才不是他们关心的。
阮锦宁越发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她怎么就忘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女子的贞洁才是最重要的。
失去了贞洁的女子,不论你是不是自愿,都会被荡妇羞辱。
而如果你是皇帝曾经的女人的话,那就不仅仅是羞辱了,还有可能会丧命。
阮锦宁嚯地坐了起来:“若是父皇真的因此而责怪母亲……不行,得想个办法!”
她追问:“父皇现在是什么态度?”
皇帝的态度,非常重要!
裴云之将她拉回了床上躺下:“放心吧,暂时不会有事的。”
如果有事,他也不会安稳地和她躺在床上睡觉了。
“不过,这些时日要辛苦娘子一些,请务必要照看好母亲,有我在,他们不敢明着来,可若是想来阴的,也让人防不胜防。”
他无法一首留在府中陪着他娘,虽然可以派暗卫保护,可暗卫说白了只是下人,若是来了什么身份高的人态度强硬地想要带走他娘,那些暗卫也不能违抗。
所以就需要一个有足够身份的人时刻守着他娘。
放眼如今的整个盛京,能够让阮锦宁妥协的,就只有他的皇帝爹和皇后,让他们不能明着动手。
这两个人他都有办法稳住,就怕暗中那些牛鬼蛇神乱打主意。
阮锦宁也猜到了他的顾虑,应下:“好。”
第二天,裴云之去刑部上职,阮锦宁让人去医馆找陆青时,让他这些时日辛苦些盯着医馆,并小手一挥,又给了他一本《人体解刨学》,表示如果他想收下书的话,就要帮她把那些慕着她的名字而去医馆的人都帮忙接诊了。
考虑到有不少女子是特意去寻她去看难以启齿的病症的,阮锦宁又吩咐芷兰,让她和连翘一起将那些女子的名字都整理出来,京中的女患者就让她们先回去等着,若是外地来的,就让连翘给她们安排一间客栈,到了晚上再让他们去医馆找她。
安排好了这些,阮锦宁进了屋。
彼时,舒清珍正在缝制一件袍子,见阮锦宁进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为云之做件衣裳。”
阮锦宁微微一笑:“我帮您。”
小时候她跟着她娘学过女红,没几年她娘就去世了,她虽然有娘的嫁妆,可在阮府她根本不敢明着用,她和盼儿的衣服大都是缝缝补补着穿的。
去蓝星后她还利用这门手艺赚过生活费和学费,所以她对这门手艺并不生疏。
舒清珍熟练地在布料上落下针线,忽然问道:“宁儿,我听说你和云之成亲的时候,他……身体不太好?”
阮锦宁己经穿好了线:“母亲想听真话,还是宽慰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