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迷茫,越看越好奇,便忍不住出声询问,莘九渊似乎也在等她的答案。
只不过见她支支吾吾……
郝仁注意到莘九渊看自己的眼神,摆明着在说“朕也想知道”,竟然还在一旁装好人。
本想蒙混过关,不料太后道了一句,“忱儿,你博览群书,涉猎甚广,你来说说,仁儿这是在画什么?”
是啊,美人博闻强识,是行走的藏书阁,她一开口,定会露馅。
“母后,妃儿在计算如何切割这月光玉石为佳。”
莘九渊拿起一旁的月光石,在画纸上比对一番,正好吻合。
“哎哎哎……你的手不能拿重物,快放下。”
郝仁从莘九渊手中将月光石抢了过来,皱着眉眼佯装生气道,“皇上,您还是回去好好坐着吧。”
说到莘九渊的手,太后算是记起来祎嘉宫的目的了。
“忱儿,你的手没事吧?哀家听说你们昨日在墨廷院过夜,伤势竟这般严重?”
莘九渊不希望再有人提及他手上的伤,“母后,只是轻微红肿,御医说明日便能痊愈。”
从外表上看,确实已无大碍,但郝仁怕他遗留病根,才这般上纲上线。
“没事便好,”太后也未细究,只围着郝仁问道,“仁儿,你答应了哀家,要来宁曦宫陪哀家喝茶聊天的,哀家等了几日都不见你,便来祎嘉宫找你,你不会怪哀家妨碍了你们吧?”
郝仁有种错觉,这太后说的话,总带点颜色,还有隐隐发车的趋势。
“不会,太后能来祎嘉宫看臣妾,是臣妾的福气,不过,臣妾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去陪您喝茶了。”
昨日莘九渊与她商定好出宫的日期,便在两日后。
这事,定然不可能隐瞒太后的。
太后这般热情,他们却要将她独留宫中,郝仁心里有点难受。
莘九渊适时开口,“母后,儿臣决定微服出巡下江南,妃儿将与儿臣一同前去,母后不必担心。”
太后神色黯淡,连连摇头,“还说不会怪哀家妨碍你们,这都要去过二人世界了……”
“太后……”
“真是再好不过了!”
郝仁:“???”
“太后,您不生气吗?”
“诶——这话从何说起,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太后拉过郝仁的双手,语重心长,“仁儿,哀家知道宫外不如宫中安全,忱儿交给你,哀家放心,你们若是在宫外玩得开心,便多玩些时日,若是能带回来一个小忱儿,哀家便更高兴了。”
“啊?”
听这话的前半段,郝仁觉着太后这是给莘九渊找了个肉盾,但这后半段,怎就偏离轨道了呢?
“忱儿自出生以来便一直待在宫中,即便出宫,不是打仗便是谈判,从未好好游玩过,哀家年轻时去过江南,那里风景如画,你只管一心陪着忱儿便好,宫中之事你们皆不必担忧。”
“哦……”
“既然你和忱儿都无碍,哀家便回宁曦宫了。”
太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神色明显没有来时那般的轻松。
“皇上,太后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