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景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望着眼前这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陈芷善姑娘,还是拱手继续说道:“晚辈真的很感谢那日芷善姑娘在衙门上为我讲话。可是芷善姑娘这一番话,让晚辈真的没有相信你的理由。”
陈芷善看着陈鸿景这个老小孩,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跑去两名看管大牢的官兵面前,笑着掏出了几锭金子说道:“两位官兵大哥,在这里看守这么久了,也累了,小女见状甚是心疼,这点东西,小女就当犒劳一下两位兵大哥。两位兵大哥不妨出去吃吃酒,活动活动,我跟那小子有点事情商量一下。”
那位紫色衣服的官兵颠了颠手里的那几锭金子,笑嘻嘻地说道:“那行,别聊太久啊。”刚想起身想好去哪里买酒赏舞的时候,却被身旁蓝色衣服的官兵给拦住了,那蓝色官兵恭敬地说道:“哎哎哎,豪哥,别被这小丫头片子给骗了,听说她的职业跟报社有关。要是我们直接出去,指不定她待会写个什么来诬陷咱们,到时候大人们怪罪下来,我们就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啊。”
紫衣官兵听着言之有理,但是又看了看手里的这几锭金子,到手还没捂热就要送还回去,心里自然是百般个不愿意的。而正好这一个动作被蓝衣官兵看见了。
那蓝衣官兵又转了转眼珠子,又恭敬地笑着说道:“豪哥,咱们也不是不可以收这小丫头片子的钱,你看啊,我们收了她的钱,然后我们依旧在这里坐着,那个小子不是山上人吗?让他们自己画个结界自己聊,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是山下人,又不是山上人,也赖不到我们头上来啊,说不定我们装一个伤,还能得到更多的银子来给我们养伤呢,您说是吧,豪哥。”
那个叫豪哥的紫衣官兵之后,笑了笑:“这我早就想到了,我只是想考考你而已,来来来,这一锭金子,就给你了。”豪哥把其中一锭金子抛在了空中。
蓝衣官兵笑着双手接住,连忙点头哈腰道:“谢谢豪哥,谢谢豪哥。豪哥您放心,我待会亲自带她回去,到时候她能不能弄成什么破结界,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哪怕是有事,也是我带的路,完全不关豪哥的事情。”说完,蓝衣官兵腰弯得更低,双手举得更高。
豪哥听完蓝色官兵最后那一句话,看到他那动作,笑得更加狂。又放了几锭金子在蓝衣官兵的手上,自己赚少点又如何,就怕你不贪。
豪哥转身对着陈芷善说道:“喂,小姑娘,你都听到了吧。机会我已经给你们的了,至于你们会不会搞那结界,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还有你,就站在他们旁边,看着他们聊完再回来。要是他们除了聊天之外,有其他动作,立即汇报给我。”
蓝衣官兵点头哈腰答应着,在一旁的陈芷善则抱拳说道:“那就多谢二位官兵大哥了。”
蓝衣官兵带陈芷善又回到陈鸿景的牢房跟前,随手把刚才从豪哥手上奖赏过来的金子全部还给了陈芷善,眉宇间没有了刚才那般的市井小气,换成了一副庄严的模样,细声说道:“陈姑娘只能帮你拿回这些了,按理说,无论山上人,山下人,只要有一名官兵在一旁看着,哪怕你们开了结界交易了一些不该交易的东西,我们官府也有相对应的办法知道。所以陈姑娘没必要浪费这笔钱财给这些人花,与其给钱给这些人花,倒不如去照顾一下贫苦地区的百姓们。”
“话就讲到这了,我退后几步,不打扰你们聊天。不过还是那句话,无论你们是否开结界,只要你们做了超越聊天的事情,我们官府自然有办法查得到。二位,自便吧。”
蓝衣官兵说完,便走远了几步,双手环抱,靠在墙上。
陈芷善一伸手,一个结界便包裹住了她跟陈鸿景。她望着靠在墙上的蓝衣官兵,又看了看盘腿而坐的陈鸿景,故意说道:“原来这蓝色官兵是叶清泉大人的手下,那紫衣官兵是孟大人的手下。原以为这里只有叶清泉一个父母官是清清白白的,殊不知,父母官带领下的人也是如此,上梁不正下梁歪,相反,这上梁正了,下梁也跟着直了。”
果然,陈鸿景也望向了蓝衣官兵那一边。
“要是单凭我一个人的话,你确实应该不相信我。但是我要是说这个计划还有你们甘草堂的老师以及叶清泉大人也参与在其中,这个时候,你对我说的话,是不是又增添了几分信任呢?”
陈鸿景点了点头,笑道:“你要是早点讲他们也参与其中,我也不用怀疑你这么久啊,陈姑娘。”
陈芷善叹了口气说道:“哎,我以为咱俩都姓陈,五百年前是一家,哪怕没有全部信任,也有七八成信任吧,没想到还质疑我两次。”
陈鸿景突然间像看傻子那样看着陈芷善,不是,我说姑娘,我与你只见过两次面,刚才才聊了第一次天,就仅仅是你也姓陈,我就要相信你个七八成,是你脑子有事啊,还是我脑子有事啊。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接下来,是要跟你说正事了。”陈芷善心中感叹,这老小孩真的一点孩子所拥有的蒙稚、童真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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