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这位王妃在北胡本就有口皆碑的好名声。
得力于呼延烈这一波骚操作,北胡上上下下谁不羡慕他娶了位贤德的妻子。
貌美又贤良,品性温柔,待人和善,亲自为丈夫量体缝衣。
北胡汉子穿的糙,可羡慕死了呼烈的运气好娶得这么位心灵手巧的妻子。
钰儿一时间美名远扬,男人都恋慕她美丽又温柔,女人对她也多有赞誉。
大帐猫冬的钰儿自是不知,冬日蔬菜不多,吃的最多的便是羊肉牛肉这类东西。
荤腥吃多了,做的花样再多,吃腻歪了就是吃腻歪了。
呼延烈最疼媳妇,见她食肉的胃口不大,就是寒冬腊月的天也不嫌麻烦奔驰几里,跑去结冰的湖凿冰捕鱼。
捕猎回来的男人满载而归,不过是为了让胃口越发萎靡的妻子多吃一些,他可心疼坏了。
接连几日连大帐都不去,就在家里围着妻子打转,如同恶龙守护宝藏。
往日不食鱼,偶尔一次吃,钰儿还蛮喜欢的。
这次却不同以往,厨子接过王爷递来几条鲜活的鱼,冬日的草原生鲜很紧俏,也很少见。
珍稀的食材,大厨用了心炖鱼汤,加了豆腐,炖的奶白。
一端上桌,不用人使唤,呼延烈习惯了,男人搂着妻子上了桌,便开始习以为常的给媳妇盛了碗热气腾腾的汤水。
天寒地冻,大冷的天用饭前先喝些热汤暖暖胃,最是慰贴人心。
呼延烈端着汤,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小妻子的眼边。
夫妻两人吃饭不比在外面,没那么多规矩门道,钰儿清凌凌的眼瞧着径直端眼边的汤水。
奶白奶白的,可见炖到了火候,一股鱼鲜味萦绕鼻尖。
呼吸间涌入鼻腔,大脑来不及分析,腹部莫名翻涌呕吐感直冲而上。
实在受不住的难受,更不想看眼前的汤汤水水。
钰儿难过得拧着眉头别过身去避开横冲直撞的鱼腥味,难受地弓着背脊,似吐未吐的模样看的呼延烈一时未反应过来。
高大的男人没经过这事,有些茫然的眼盯着弓身背过自己的妻子,她好像很难过。
突如其来的念头冲入混沌的大脑,这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呼延烈情急之下管不着媳妇儿会不会吐自己身上。
着急慌忙的他一门心思将难受的媳妇搂在自己怀里死死抱紧。
一只长臂横亘在呕吐不止的钰儿腰间,另外一只手颤抖着来回轻抚妻子拱起的脊背,抱着人就往帐外去。
到了帐帘前,似乎想起外面风雪交加,男人火烧屁股的步伐陡然一顿,着急忙慌的又把人抱到了床榻边。
刚要起身出帐子去找萨满,还不等脸色吓得煞白的呼延烈起身,总算努力压下口中呕吐之意的钰儿拉着神色惊惶的丈夫颤抖的手。
安抚地拍了拍他肌肉颤抖的手背,心里有了猜测,安抚了人两句,又叫他别忘了披上大氅再出门。
着急忙慌的一点定性没有,盯着丈夫慌忙的背,心里暗叹的钰儿。
乘着风雪匆匆出帐,没一会儿又乘着风雪急急而归。
清了清口,已经不想吐的钰儿瞧着掀帐而来的丈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被他拉着的萨满,跟不上呼延烈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身形很是不稳。
前头的人可不管,拖着萨满进了大帐。
媳妇儿可不能出事。
安静的大帐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扬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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