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很害怕,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茶房的姐姐们突然不见了,这殿里也不见人。
如今娘娘怪罪,怕都是她承担。
香草脸都白了,她六岁入宫,如今才十四岁,就要没命了吗?
主子们都不说话,香草也不敢求饶,她深知,自己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肯定落不着好。
娘娘正在气头上,她该怎么办?
或许过了许久,或许才几个呼吸间,香草正无措中,就见一人从面前走过。
路过她的时候似乎脚步微顿,是谁?
一杯雀舌出现在了皇帝面前,皇帝看着低头行礼问安的小宫人,注意到小宫人纤细的腰身,他眸色微沉。
轻笑道:“母后说宫人敷衍,依朕看,这不是很尽心吗?”
“果然还是母后贴心,知道朕喝腻了云雾,特地准备了雀舌。”
皇帝似乎才发现殿中跪着一片人,又道:“都跪着做什么,母后不过语气重些,你们又不是那等敷衍的宫人。”
说完,起身亲自将皇后扶了起来,对着妃嫔们说道:“都退下吧。”
宫妃们离开后,太后看着背对自己的皇帝,不知为何,内心酸涩。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乖乖巧巧唤她娘亲的人,变得如此陌生。
她老了,要死了,皇帝居然也不能顺一次她的意。
宫妃们都离开以后,皇帝才转身对太后说道:“朕会为表妹指一门好亲事。”
又指了指初夏继续道:“母后让表妹入宫,不过是觉得朕后宫人少,既然如此,朕看她就不错,就封为才人吧。”
皇帝说完,借口朝政繁忙,就要离开,甚至走的时候,还将初夏也带走了。
初夏:……!
虽然模拟的时候知道自己会获封,但没有想到是这个场面,她算是把太后得罪死了,希望王嬷嬷那边有用!
不说初夏的心思,太后气死了,将手边的茶碗狠狠一摔,随着清脆的声音,周嬷嬷忙抚着太后心口,劝道:“太后息怒。”
“息怒?我怎么息怒,他这还在怨我,故意让徐家没脸,不然不会放着正经的国公府嫡女不要,要一个貌丑无颜,身份低贱的宫人!”
平心而论,初夏加了一百点容貌值,再有我见犹怜天赋的加持,不说美的倾国倾城,但也没有到貌丑无颜的地步。
只不过太后今天想着要怎么缓和皇帝和娘家的关系,没有注意到沈初夏容貌的变化,以为她还是以前的清秀模样。
“果然,皇上还是对国公府有芥蒂,也是大哥的错,明知道婉如同皇上两情相悦,硬是要将婉如送去东宫,他可是我哥哥,两个都是他亲外甥,他怎么能这样……”
说起娘家,太后也怨,但再多的怨,那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消散了。
她也没有想到一向身体康健的大儿子会突然病逝,这龙椅会是她小儿子坐,是她大哥过于贪心,想要徐家再出一个皇后。
不过徐家固然有错,但皇帝的气性也未免太大了些,三年过去了,大哥也在巢州种了三年的茶,这气居然还没有消。
太后的话周嬷嬷可不敢接,又听太后道:“今天茶房是怎么回事,怎么是初夏来奉茶。”
“香草。”
周嬷嬷的声音让跪着的香草回了神,她颤抖着声音回道:“回娘娘的话,春雪和春梅突然不见了踪影,茶房只剩奴婢一人,奴婢便托初夏看着炉火。”
“不见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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