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对于谛妒剑宗,恰如彼之蜜糖,吾之砒 霜。”
“若非师尊有令,我绝不会降于谛妒剑宗!”
“我等岂能与灭我宗门,杀我师尊,屠我同门的修士为伍!”
杨辰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提及谛妒剑宗,江真,狄和同,魏成周皆是一脸愤慨,彭焱则连连喝酒,沉默不语。
“谛妒剑宗的金丹修士,用心魔起誓说庇护我掌剑锋修士,绝对会保存我宗修士的性命。
我本欲随师尊死战,却被师尊扔出掌剑峰大殿,去寻逃遁的诸多同门求得谛妒剑宗庇护。”
说到这里,狄和同死死瞪着双眼,面容一阵扭曲。
“我想着,想着,多庇护一位便是一位,还以为谛妒剑宗是网开一面,可谁知他们和那些宗门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江真拉住狄和同:“师兄,没有人怪你!”
“不!!”狄和同一把推开江真。
狄和同瞪着双目流泪:“我还极力游说同门,我说,别跑了,跑不出去的,降了谛妒剑宗吧,至少还能留得一命。”
说到此时,狄和同身躯一震颤抖,涕泪横流:“他们信了我的,都和我向谛妒剑宗那边飞遁,被符箓捆着上了谛妒剑宗的灵舟。”
“可是他们只要剑修,云渺宗那些不是剑修同门被他们尽皆斩杀!就在我面前!
是我害了他们,若是趁乱逃遁,说不定还能留得一条性命,和我走的,除了剑修,皆被谛妒剑宗修士杀害。”
江真和魏成周也双眼含泪,江真开口说道:“可是我们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师兄你说,我等可还能苟活于谛妒剑宗!”
杨辰心中有些沉闷,良久开口说道:“可他们终究是留了你等一命,既然活下来了,便不要再想大山中的旧事。
大罗剑宗是人间界最顶尖的剑修宗门,好好修炼吧,不要让这种事情继续下去了,重蹈覆辙才是憾事。”
江真则开口说道:“难道这世间的事可以相互抵消不成!谛妒剑宗留了我们的命,却杀了我的师尊同门,难道这就可以抵消不成!
这不对!
是他们救了我们的命吗!不是!
若不是他们突袭云渺宗,我们怎么会到如此境地!
灭我宗门,杀我师尊,屠我同门,还将我等如货物般卖给大罗剑宗!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狄和同也开口说道:“自苟全性命于大罗剑宗,我日夜修炼,丝毫不敢懈怠!
事事当先,大罗剑宗弟子不愿去的地方,我们去!与彭泽各方势力厮杀,我才能感觉我活着。
苦心人,天不负,我这些年修为进境极快,剑意也得到了磨练,待我成大修之日,便是我清算旧账之时!”
杨辰扫了四人几眼,他们身上的煞气比北境之时还要浓厚,不过剑修都有炼煞之法,倒是不用杨辰操心。
见杨辰不说话,魏成周开口说道:“师兄就留下帮助我等可好?若是有你,我们的问剑阁便多了一份助力。”
杨辰听罢微微抬头:“彭焱,你也是这样想的?”
彭焱一愣,放下酒壶:“我倒是没有加入问剑阁,但是谛妒剑宗出手毁我宗门是死仇,若是论及复仇,我自然愿意出一份力。”
杨辰了然点头:“像你们这般想的修士有多少?在大罗剑宗中私下成立剑阁,大罗剑宗可曾允许?
练气期的弟子就不必说了,多半是攀附寻利的投机之人。”
狄和同起身说道;“有五十余位筑基同道,都是掌剑锋旧人,还有几十位同门,虽未加入问剑阁,但心中依旧有仇怨,和彭焱一样,真到了动手之日,定能出一份力。
问剑阁本就是剑宗所建,阁主便是求长老,但是求长老不问杂事,问剑阁仍旧是我等把持。”
杨辰没有兴趣再去问更多,只是淡淡说道:“就算你们有百位筑基修士,这其中,有多少人能结丹?又能有多少人修得元婴?
便是你们争气,又有大运道,侥幸出了几位元婴剑尊,那又如何,便能覆灭谛妒剑宗不成?
再说到底,在座的诸位,万分之一的可能,证得元婴,那恐怕也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几百年后,谛妒剑宗的修士都不知换了几茬,到时候你们寻上门去,又能作何?
灭了谛妒剑宗又如何,结下因果又如何,你们的账,又会算到谁的头上?大罗剑宗吗?
是你们真的不明白,还是在骗自己,这一点你们应当清楚。
我若是大罗剑宗的修士也不急,过个百十年,记得这仇怨的还能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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