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的人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槃笑的快意,汤执则默默抬手捂上了苍白的脸。
杨辰若是说的少一些还好,越说越是离谱,槃若真极为在意血脉,怎么可能修炼到金丹妖王这种层次,早就道心崩塌绝道而亡了。
杨辰的话反倒是开解了槃,这家伙用一种蔑视的目光看向杨辰,大有试试抽魂炼魄的意思。
汤执无奈举起手中残缺的星盘:“这是云渺宗的星盘,槃,不是有意冒犯,可否告知我,你的父亲是谁。”
槃的瞳孔猛地晃动了几下,定定盯向那赤红的星盘,沉默良久后说道:“这个星盘是母亲送给我的保命之物,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母亲不许我问,也没有人告诉我。
不过我父亲应当是人族中一代人杰,不然母亲也不会生下我。”
说完槃胸口起伏了几下,眼中似有希冀地看向汤执:“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你如今多少寿。”
“四百二十余。”
杨辰思索片刻后看向汤执:“不是,那时他只是个金丹修士,也炼不出这等星盘。”
汤执将残存的星盘碎片扔给杨辰:“云渺宗近七百年,只有他一人以星道证元婴,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东西也不一定是他金丹时候炼制的。”
杨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四百余年前,涅尊便是妖尊了,怎么会看上一个金丹修士,不合乎情理。”
“你能以常理度宗主吗?二百余寿就突破元婴的人,人中之龙啊。”
杨辰赞同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槃,心中顿生奇妙之感,怪不得越看越熟悉,这眉眼分明就是梁忠南的样子,只是多了些锐气,少了些沉稳,也可能是眉目赤红的原
因,显得有些张扬。
梁忠南作为一代天骄和妖尊有些情缘旧事,不难理解,所有的不合理在梁忠南身上都合理,他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你们说我的父亲是梁忠南?你们是云渺宗的弟子?”
槃面色很平静,对二人的说法不见丝毫意外。
杨辰沉声说道:“云渺宗没了,如果梁掌教是你的父亲,那你母亲就是杀他的凶手之一。”
汤执则轻声说道:“你好像并不意外。”
槃轻笑一声,微微抬头合上双目:“大山中有名有姓的修士就那么多,这很难猜到吗,早有设想只是未曾确认罢了。”
槃的坦然让汤执一时无语,杨辰也无心掺和他们的家事,既然是梁忠南的血脉,那就更不能杀了,毕竟梁忠南对他有传道之恩。
杨辰手指连弹,取回夺魂针,但仍未将其身上的禁制解除:“我不会杀你,等出神域要借一借你的威风,这个交易如何。”
“把鸿宁放了。”
“不可能,那是我的坐骑灵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天凰一族有什么手段,尽管用来。
他已经死了,就这样。”
杨辰没有商量的意思,他杀的妖兽多了,若不是看在梁忠南的面子上,心情不好将这槃杀了也未尝可知。
“你和梁忠南是什么关系。”
“妖族会直称父母名讳吗?”
槃活动了下筋骨,妖力还被限制了大半,只是可以自如活动了。
“和我说说梁掌教的事。”
眼见桃源山已经近在咫尺,杨辰飞身甩出一串阵盘,布下了防护大阵。
“让他和你说吧,我去接个弟子。”
说完,杨辰将飞舟交给汤执,五行灵光闪过,杨辰脚踏通幽,已不见身影。
“呼!呼!”
甘结正背着一块巨骨残片向山上攀爬,巨骨是他出战时收获的宝贝,听闻拜师要有礼物,这就是他为仙人师傅准备的拜师礼。
桃源山并不险峻,远看陡峭的山壁,踏上却十分平缓,但是向上攀登依旧耗费了甘结许多力气。
他要时刻紧绷神经,以免受到山间异兽的袭击。
两个年头过去,甘结的身上早已不复曾经的光洁,伤痕布满了他健硕的身躯,手上喷薄的厚重内力彰显着他武道不俗的进境。
他已经是个合格的战士了,荣兰的百夫长,即是战士中的佼佼者,也是战士中的另类,因为他不吃怪物的血肉,却仍有一身巨力和精湛的武艺。
这让他在军中备受排挤,他本可以做一个千夫长的。
刚刚去水乡探望完父母和弟弟妹妹,瘸腿大叔死了,病死的,这不出他的意料,荣兰很多战士都难得善终。
甘结的归来给家族带来了荣耀,一向霸道的父亲面对他却有些畏缩,这让甘结心中有些难受。
不过,这都苦难酸楚都无妨,甘结知道,他见过神仙,不是荣兰口口相传的那种,而是真正的仙人。
这是独属于他的机遇,两年半以前的那一幕不断在他的梦乡里重复。
“强吗?”
“我带你去看看,荣兰以外的世界。”
有些疲惫的甘结重新打起精神向上攀去。
“我要看看,荣兰以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