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夏指了指那边:“老师他们打到车了,我和他们一起走吧,你不是说要陪女朋友吃饭吗?”
“快去吧,不用管我。”
她甚至还催他。
林墨冷笑看着她:“你是想回头就跟盛女士告状,说我没来接你是吧?”
他问:“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把戏?”
林栀夏一脸问号:“?”
他在说什么呀?
林墨一手拿着琴包,一手伸过去拎着她外套帽子把她提溜回来。
“哼。”他居高临下,恶狠狠看着她说:“想让妈跟爸说断我的粮?林栀夏你别想了,门儿都没有!”
林栀夏:“……?”
她彻底服了。
林墨这脑子,考上华清怕不是当时高考的时候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大脑好像萎缩似的。
眼看老师们已经上车走了,林栀夏不再挣扎,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摆烂了。
出租车没多久就来了,上了车,林墨给司机报了个类似饭店的名字。
接着,又点开手机给谁发语音,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再等会儿,你们饿死鬼投胎啊?”
“嗯,人接到了,在去的路上了。”
“你们先点着呗,很快就到了,催命啊?”
说着说着,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骂了句:“滚蛋,喻游你他妈脑子里都是废料吗?去死!”
骂完,直接就按了挂断。
林栀夏这才反应过来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林墨言简意赅:“吃饭。”
“去哪儿吃啊?”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他看了眼时间问:“都这个点了,你还不饿?”
林栀夏眨眨眼睛,诚实点头:“饿了。”
又想到刚刚的语音,她忍不住问:“你女朋友……她也会在吗?”
“怎么?”
林墨奇怪看她,“她在,你不敢吃饭啊?”
“……啊?”
“你什么时候脸皮变这么薄了?”
“……”林栀夏咬牙。
“不是,我只是担心,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毕竟,她可不想当电灯泡。
林墨低头捣鼓手机,在给谁发消息,像是听出她的意思,不甚在意说:“你吃你的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而且,又不止你一个人在?”
他手肘靠在车窗上,身体懒洋洋窝着。
林栀夏问:“你还有其他同学在?”
林墨“嗯”了声,“一些大学同学,还有……你小舅舅也在。”
林栀夏眼睛忽然就亮了,追着他问。
“小舅舅?他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妈妈知道了吗?她怎么没跟我说?”
小舅舅是外公外婆的老来子,和盛女士相差二十岁,比林墨也只大了八岁。
今年三十不到,但已经是麻省理工本硕博连读的大学霸,工作两年了,公司在国外,所以毕业以后都在国外生活,已经两年春节没有回家了。
现在听到他回来了,林栀夏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林墨嫌她聒噪掏掏耳朵:“待会儿到了,你自己当面亲自问他可以不?”
“我忙着呢。”他说。
“哦。”林栀夏斜眼:“忙着和女朋友聊天吗?”
林墨偏了偏头,像是终于见她聪明一回:“你知道还问。”
林栀夏哼了声,也不再缠着他了,眼睛看向窗外,一心只想飞快到达目的地。
最终在一家幽静的偏园停车,林栀夏抱着背包下车,林墨提着她的琴包在后面付款。
林栀夏边打量这里的环境边感叹:“哇,真好看,像古代的宅院。”
林墨付完钱,走到她身后推着她进去:“别感叹了,快进去吧,你不饿我都要饿死了。”
林栀夏被他按着肩膀推进去,一路沿着古色古香的楼道进去,穿过一扇又一扇圆形拱门,走过长长的卵石小径。
终于在一个牌子写着“衡阳房”的包厢门口停下。
漂亮的侍者小姐姐给他们打开门。
“二位,里面请。”
林栀夏害羞说句:“谢谢。”
然后跟着林墨一块走进去。
包厢很大,悠悠放着音乐。
但林栀夏仔细一听,似乎不是放的,而是有人现场弹的,演奏的人就在两米远的翡翠绿屏后面。
隔着屏障看不清人,只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
这么大阵仗?
林栀夏不由睁大了眼睛。
再往前走一些,就到了吃饭的地方。
入目,便是一桌子年轻人,有男有女,但目测依然是男生居多。
一半穿着悠闲,一半穿着精英。
不难看出,这是一场熟人局,无关生意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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