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德炎闭了眼,深吸了口气,才慢声道:“既然如此恨我,为何还生下清妩?嫣儿,以前的我霸道*,只想你眼里看到的只有我一个,也因为这样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自你走后,我每一日莫不是活在追悔当中……嫣儿,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我,还有我们的女儿。”
“女儿?”司徒嫣似笑非笑地看着夏侯德炎,喃喃重复着他的话。
夏侯德炎见她表情有了变化,以为她因为女儿的关系有所动摇,不由喜道:“对,还有女儿,我们的女儿。她叫清妩对吗?算起来,她该有十八了吧,我见过她两次,她的眉眼与你甚是相似,容貌出尘,自带了一种清贵之气……”
“她不是你的女儿!”司徒嫣打断他“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冷冷地道。
夏侯德炎慈父般欣慰的表情僵在脸上,阴晴莫辨,良久,才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刚才说什么?”
“既然你已经调查过我女儿的事,自该知道她姓沈。”司徒嫣少了初时的惧意,直直地看着夏侯德炎喜怒未辨的脸,如是回道。
“呵,”夏侯德炎自嘲笑道,“嫣儿,你还是气我是不是?你这么说是故意要激怒我对吗?我不会上当的。你刚醒,一定饿了吧,我去让丫环给你端杯粥来。”说罢,夏侯德炎有些仓皇地起身。
“怎么,敏赫大汗连实话也不敢听了吗?”司徒嫣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咄咄逼人地道。她知道夏侯德炎的傲气,若是知道清妩不是他的女儿,最多也只是怨恨她,而不会对清妩做些什么,如此,她也可以维护女儿的幸福了。
夏侯德炎眉头紧皱,双手紧握成拳,良久,才问道:“她是你嫁给沈棠后生的女儿?”那我们的孩子呢?
不,当然不是,自她进了沈家,沈棠他从未碰过她,又何来女儿一说……可若让他知道清妩是那个时候怀上的,以他的个性,这事如何能够善了,微闭了眼,司徒氏只得撒谎道:“是。”
“那我们的孩子呢?”夏侯德炎转身,锐利的眸光直盯着司徒氏,蓦地心中一痛,低喃,“是那个时候流掉了?”
那个时候?是那个满目疾恨,说她夺了她丈夫儿子的女人对她动用私刑的时候?司徒氏目光怔然,不知该作何回答。
见她不答,夏侯德炎更肯定了心中所想,几步回身握住她的双臂,手上的力道渐大,隐忍着怒气追问道:“是不是?”
“……不是。”司徒氏错开眸,不知该怎么回答。
夏侯德炎力道用得大了,司徒氏不由倒吸了口冷气,看着司徒嫣吃疼的表情,夏候德炎突然不知道如何对待了,只得放开了司徒氏的手退出房间:“你们好好给我看着她,若有什么闪失,必严惩不贷。”
司徒氏见夏侯德炎离开,略松了口气,又不由心中一阵后怕,她说的话他信了几分,接下来她又该怎么做?夏侯德炎在京多留一刻,妩儿的危险就多一分,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用计让夏侯德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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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府,凤御轩从接到沈府传来的消息后便招来一干心腹在书房里议事,半夜仍不见散去。
凤御轩在闻知此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到听风苑看看清妩的情形,后一想,自己若这样做反倒招她怀疑,干脆便在这书房里坐下了。脑中将事情经过仔细分析了一遍,楚氏的突然发难总让人心中疑惑,若猜得不错,定是有人与楚氏说了什么,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随使团上京的夏侯德炎本人!想起敏赫的大汗竟公然出现在上京之内,凤御轩心中除了惊讶还有些许兴奋,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或许敏赫之事也能圆满解决了。以夏侯德炎此事上京,有一半的原因还是为着司徒氏,以他对司徒氏的态度,他的目的当只是将司徒氏逼出沈府,必不会伤害于她,照这么看来,定是夏侯德炎将人救走了,沈棠派来过来传信定也是有此推测,他是御史,权力范围与他相比略有差距,此番看来,沈棠是想借他之手查出夏侯德炎的行踪了。
“相爷,此事若动用朝廷之力势必会引起皇上的注意,您看是不是要用那批人?”柴进裉去了平日做门房的谦卑谨慎,眸光犀利,眼中闪烁着浓厚的兴味。
“去吧,最迟明天晌午,我要确切的消息。”
“是,奴才定不辱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开学,我暑期实践报告还没完成,今天好歹算赶出一章来了,晚上要继续赶报告啊。
谢谢坚持等待我更新的亲们,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这周(星期一算起)可能还会更一到两章,然后是攒搞,下周申了榜,希望有榜,然后努力日更。大三课业有些重,晚上有时还三堂连上,泪目。不过小沫说过,小沫坑品是很好的,一定会完结的,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