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盆栽已经送过去了。”
“嗯。”
韩允默刚坐下,外头青梅就前来汇报。
“爷,瑕月被谢沉送了回来,并没有去见旁人。”
阿瑞不知道其中玄机,还戏谑地说道:“谢沉什么时候对除了花草以外这么关心过别人?”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安静,阿瑞眨眨眼睛,嗯……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人家要搭上谁,人家乐意,至于你,管人家的闲事,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
韩允默一记冷眼扫过,阿瑞瘪嘴,什么嘛,他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再说了,人家姑娘再过些年也要嫁了,谢沉性子是冷淡了些,但为人还是不错的。
“哦,那我先去让人传膳,瑕月方才知会青竹,让小厨房热着膳食,这不爷一回来就能吃上热乎的。”
阿瑞还故意为瑕月说好话,殊不知青竹早就已经瞪了他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韩允默自然不放在心上,他将从瑕月手中夺回的小匣子放在桌上,匣子外头还有新鲜的土壤,瑕月特意用手帕将此物包裹着。
“爷,方才不是不见了吗?难道真的是……”
韩允默扫了一眼青竹,青竹立马低下头。好吧,果然是在瑕月手中,不过爷这个警告的眼神,难道是让自己别把爷的风流事传扬出去?
匣子还未打开,韩允默便把玩起这匣子,左顾右看,就差把这个看出个洞来,随后说了句:“去把瑕月给我带过来。”
“是。”
瑕月这会正打算扯下已经沾了血的鞋袜,但青绿来的非常急,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瑕月蹙着眉,八成是因为那匣子的事情,是时候了,她从自己的梳妆台中一缝隙之中取出一张纸。
“瑕月姑娘,还未好吗?”
“青绿姐姐稍等片刻,瑕月这就来了。”
瑕月推开门,一路上安静的很,两人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入墨轩居,瑕月规规矩矩地行礼,韩允默见她能正常走路了,看来是自己将骨给正回来了,倒是有几分本事。
行礼之后,韩允默一直没让她起来,她也就继续半蹲着,脸上风轻云淡,似乎知道韩允默会如此。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半柱香过去了,瑕月未曾包扎伤口,腿上隐隐渗出血来她,她握着拳,低眉顺眼的,韩允默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你说你未动过此东西,为何却有被打开的痕迹!”
韩允默用力将东西一摔,不过只是从她一边过去,并未伤着她。
“奴婢不知爷在说什么,奴婢从未打开过这个匣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爷若是怀疑,大可以杀了奴婢。”瑕月从半蹲着变成跪着,这样让她的腿也好受些。
“抬起头来。”
瑕月与韩允默对视,那双不甘示弱的眼被韩允默死死地盯着,丝毫没有畏惧。
“你很聪明,远比我想的还要聪明。只是啊,我从来就见不得人好,你这样生的不错,心思缜密的丫鬟,我可不敢用。青竹,拖出去,别让人弄残了,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怪可惜的。”
瑕月嘴角噙着笑,对方似乎是等着她开口。既如此,倒不如遂了他的愿。
“那三爷可愿与我做一笔交易,我能替三爷解了身上的毒。”
此话一出,所有人望向了瑕月,眼中充满了审视,据他们所得到的情报中,并没有瑕月会解毒的消息。
“陀罗花毒,此毒全天下只有我能解。”
那一日韩允默梦魇之后,瑕月快速回到屋内,走到桌旁,拿起纸张,一朵又一朵的紫蓝色花朵跃然纸上,没错,这就是陀罗花。由心就画了出来,好像只要闭上眼默默回想就能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为何能识陀罗花毒,且还能勾勒出陀罗花如此细致入微的图案,就连花芯多少也画了出来。
“爷。”
瑕月将一早便勾勒出来的陀罗花的图纸递给了韩允默。
“你画的?”
“是。”
韩允默微笑,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深邃的眼眸无端的带着凉意,瑕月忍不住移开视线,头低低的,不敢多看。
“为何不敢抬头?”
“本分而已。”
“呵,若真是本分,就不会来到我的身边,你知道你这次救了我之后,会给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吗?而且,这迷香一直都在我的屋内,熏了好几年了,你一来就说有毒,还说不是处心积虑?”
瑕月的下巴被他挑起,韩允默挑眉一笑,她琥珀色的瞳孔微缩,原因无他,韩允默的手指正摩挲着她的唇,她的唇红艳逼人,不知涂了什么颜色的红脂。
谁知瑕月主动仰起下巴,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三爷这话算是冤枉我了,瑕月若是处心积虑,又为何要告诉三爷?”
瑕月下意识看了那张图纸,那陀罗花还有一种功效,就是会让人无了生育能力,无论男女,这是青楼一贯用的,只是不曾想会用在韩允默的身上。
是啊,如果真的是想要害他,就不会告知他。韩允默笑意更深,尤其是被那一双漂亮的瞳眸注视,恐怕仍是谁也无法忽略。
“那么,证明给我看。”
韩允默将她推倒在一旁,不过力气不是很大,只是整个人跌在地上,瑕月眼神流转,随后抬眸望向他。
“这是自然。三爷只要肯给瑕月表现的机会,定然能让三爷满意,只是瑕月斗胆想和三爷谈一个条件。”
“条件?你区区一个小丫鬟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
很显然韩允默并没有给瑕月机会,对于能威胁到他的存在,他定然不会放过。
他的话语凉薄,就如同说着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瑕月跪在地上,眼神中全部都是坚定,或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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