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去,他面色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却依旧还是严肃的。
“覃家那小子才多大,能懂些什么?”
云若城毫不示弱的直盯着那女生,可到底也不敢说些什么,凌家,他还是要看几分薄面的。
“阿姐,你说秦家早年在城北地区一手遮天,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陈槿言咬了口慕斯小蛋糕,小声的问。
“覃家落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覃老爷子的那个儿子覃江,嗜赌成性,若说覃家在城北地区是个皇室,那覃江大概就是享乐奢靡的太子,”
“你说说他这么好赌好乐,多大的家业不能给他败坏?”
陈槿言蹙眉,路曦说得确实是有道理的,作家余华笔下的《活着》一书中就有再大的产业也会被败家的儿子输光的案例。
路曦顿了顿,继续看了眼她,“早前还听说那覃江还是个会家暴的。”
陈槿言手上动作愣住,眼皮猛的跳了跳,心里闪过一丝慌。
家暴?
她不知怎的,想到了覃砚。
随即又继续吃了起来,应该不能是他,秦不是覃。
她潜意识里以为,上一任家族之首是姓秦。
覃姓太少见了。
“那这个秦小孙子那真是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个爹。
路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忽的嘭一声响,凌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手上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砸,顿时震惊了全场,气压全场。
“覃大哥去世了,不代表覃家没人!”苍老却不失力度的声音震满全场。
云若城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凌老爷子都发话了,再怎么说也得覃家出出面啊!”在场有人开始喊。
凌家仅次于覃家,只不过这两年逐渐隐退,但声望都在那摆着。
在场的自然也有聪明人。
陈槿言填饱了肚子,这场戏她看得有些烦躁了,一帮人在这里借她舅舅生日之名审判一个小孩子,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阿姐,舅舅明知道会这样,为什么非得办这个宴会?”
宴会大可以只请路家的人来庆祝,偏偏要请这些个家族来。
她隐隐感觉不安,现在感觉更甚。
舅舅可能有私心,但或许是苦衷呢?
“现在城北地区覃家落寞,大家自然想着要争夺这位置,覃家毕竟辉煌过,就算落寞了也有不少权势在,只不过覃老去世之后暂时没人出来管理大局,”路曦严肃起来,“那就自然会有贪婪之人,想要吞并覃家。”
陈槿言震惊,她家在城中心,没想到这城北地区的家族真是野心勃勃。
“我爸召开这个宴会,是受人所托。”
陈槿言皱了皱眉,心中烦躁感越来越多。
舅舅受人所托,那会是谁?眼下对谁最有利?
云家?
不对,看路曦对那云越锦的样子,两家关系应该很陌生。
那会是在场上的哪个家族?
又或者是秦家?
可这样会对秦家有什么好处?难不成那秦江转性了来顾全大局了?还是说想要把秦家拱手让人?
陈槿言脑袋都想炸了,她明明是不爱管闲事的人,偏偏不受控制的想要知道这些事。
是听说秦家那小孩跟他一样被家暴?还是秦与覃的谐音?
她才会这么关注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