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指着消毒液,将步骤一一说了遍。
简单处理伤口对曾经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钱虎没有困难,摆摆手让闺女离开。
解开了其中一人所有的绷带,看到伤口饶是见惯大场面的钱虎也不得不叹一句命还真是大。
不少地方的伤口一看就是很久了,就是不知道是替主人受的还是后期被人报复打的。
“忍着点”哪怕知道人在昏迷中钱虎还是说了句。
老大夫处理的不错,有腐肉的地方已经不多了,处理倒也没费太多功夫,手法他也尽可能放到最轻,尽管这样还是将人疼醒了,与其说疼醒倒不如说也该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个陌生人,身体本能几乎就想防御但似乎又想到什么,僵硬的身体突然又躺了回去。
“不用这么紧张”钱虎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依然继续,将大腿外侧伤口上的腐肉刮去,不知怎么的手一个不稳,让床上的男人睁大眼睛,脖子伸的老长,青筋暴露。
“放心,已经不在官奴坊,运气不错碰到我们被买了,也算是命不该死了。”
可不是,不然难逃一死的结局。
“赶紧好起来,家里活多着呢。”
用不了多久地里的庄稼就该收,他们兴许还能赶上趟呢,想到这钱虎顿觉又值了些。
“谢……谢”知道被人买了,男人眼睛倏地放松很多,新主人虽话语冷淡但能帮他清理伤口就足以让他感激了。
以为是必死的局没想到竟真有人愿意当冤大头。
此刻男人眼睛里迸发出对生的渴望,毕竟能活着谁想死。
“小的……一定尽快……好,不……耽误……干活。”
虽没力气但还是尽力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只有有用的人才不会被人抛弃。
“知道就好,如果要感激就感激我女儿,要不是她发善心我也不会买下你们,在这里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要做对不起我们的事,不然你们怎么来的还怎么去……”
钱虎手里帮男人上着药,嘴里不客气的威胁着,敲打着,同时不经意的一手拍在床边的木桩上,转眼木桩四分五裂,看的男人目光一滞。
“小的一定谨记”如果不是在上药身体不允许,男人已经跪下了。
能一掌将腰粗的木桩屁成几块,新主子的功夫绝不在他之下,本来就没什么想法的他就更不敢了。
他们都是官府记录在案的,奴契也是掌握在主人手里,想脱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除非想永远像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潮湿之地。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钱虎冷冷注视着他,手上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又将人缠了布人“你也一样,我这里虽是寻常人家但进了我这就只有两个字衷心,不然呵呵……”钱虎看向床对面窗子下另外一个装睡的人。
“主子买下我们……我们……就……就是主子……的人,不敢有……二心。”男子也赶紧表衷心。
如今这样他们也没有地方去,而且他们的命是主子救的,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嗯”钱虎满意了,手里的动作又加快了些,然后是另外一人。
等钱宝进来时已经是一注香后了“吃药了……”
熬的是老大夫的药,钱都花了,总不能浪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