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官兵,梁秋水不欲暴露身份,赶忙向皇宫撤退,天山童姥怒气正盛,赶忙追上。
梁寒携带阮星竹,也是施展轻功,遥遥跟着两人。
梁秋水一路疾行,飞过重重宫殿,竟似在往皇宫方向而去,天山童姥此时功力复原,倒也不怵,仍旧穷追不舍。
梁秋水继续前行,来到一片森林里,灵州地处西夏腹地,常年风沙,如此景色甚少,况且此处乃是灵州,想来便是什么皇家园林之的了。
梁秋水将众人引到此处,忽然停下,哈哈笑道:“师姐,咱们在此处斗斗!”
天山童姥一瞧,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此处有什么奇怪,不明白这贱人何以竟然与自己在此处相斗,但他此时功力复原,丝毫不怵,心想,今天不将你的得断腿,我便不叫灵鹫宫主人。
说着便催动真气,一招天山折梅手朝梁秋水攻去。
梁秋水微微一笑,竟然手指微动。但见得身旁的粗大树梢竟忽然无风自动,簌簌抖动,接着只觉枝叶纷摇,一股诡异的绿光从树脂中生生抽出,凝聚与梁秋水手中。
眼见童姥转瞬既至,梁秋水并不慌张,忽然间一掌平平推出,梁寒一惊,竟然又是自己刚才施展的招数。
这几下兔起鹊落,快速无比,还不待梁寒看清,天山童姥便接连以天山折梅手连连攻击,那梁秋水招数虽然怪异,却总之无法奈何天山童姥,反而被童姥招数逼迫,颇为危险。
两人又斗一阵,渐渐的,童姥竟似有些占了上风。
梁寒却大为皱眉,因为凭借自己此前与梁秋水交手来看,她完全不应如此才对,即使她无法击败天山童姥,但相差也没有太大,以她的身手,当要在三千招之后才现败绩。
但此时两人相斗不过一百来招,梁秋水竟似已有些抵挡不住了!
奇怪!真是奇怪!
难道?
还不待梁寒细想,只听得天山童姥哈哈大笑道:“贱人受死吧!”天山六阳掌化用梁寒此前所使的岱宗如何,一掌平平击出,“嘭”的一声,击在梁秋水后背。
梁秋水“哇”的喷了口血,好在她内功深厚,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浑身气血翻涌,难受已极。
童姥正欲乘胜追击,却只听得梁寒忽然大声道:“快退!”还未及细想,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分,堪堪避过了梁秋水攻来的短刀。
短刀幽蓝,眩目无比,从童姥后脑勺擦过,若非她武功之高,已到了从心所欲,登寒造极的地步,此刻怕是已经死于那短刀之下。
原来便在刚才,童姥一掌击中梁秋水之后,梁寒本自心里奇怪,这会儿见天山童姥如此容易的便击中梁秋水,心中忍不住大为奇怪。
凝神细瞧,见梁秋水忽然嘴角冷笑,手中短刀忽然出现,身子有了转向的准备,登时知道大事不妙,赶忙发声音提醒。
童姥得了梁寒出声,这才侥幸的躲过一劫。
饶是如此,天山童姥仍旧被梁秋水短刀割去后闹手上的几缕头发,以及后脑勺受伤,微微冒血。
梁秋水见梁寒发现自己的绝招,冷笑一声,瞧了梁寒一眼,笑道:“师姐当真好运气,得了无崖子收得这么个好徒弟,嘿嘿,无崖子活着的时候师姐没有得到他,奥,不对,不能说没有得到他,应该说,他就没正眼瞧过师姐,师姐,你知道吗,有一次,在无量玉洞,我跟他说呀,既然咱们师姐那么喜欢你的话,不如你把她也娶了吧,咱们同门师兄妹,大被同眠,我完全赞同不介意的!
“嘿嘿,师姐,你知道无崖子说什么吗?”梁秋水忽然戏谑的问天山童姥,不等童姥回答:“便自顾自地说,无崖子说啊,师姐好是好,只是我对她从来就只有同门爱护之谊,完全没有其他感情,嘿嘿,我再三追问,他笑着道,那三寸丁,若是夜里站在我面前,我还怕自己寻她不到……”
说完哈哈大笑不止。
天山童姥听了,虽然知道是梁秋水编造之下扰乱自己,但仍旧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嘿然骂道:“住口!”忽然又是一掌,朝梁秋水攻去,梁秋水此前本已受伤,刚才仓促之下使用内功偷袭,这才伤了天山童姥,此刻童姥暴起,她又怎么会是对手,差点又被童姥一掌打中。
幸好她本身内功就已极高深,凌波微步又是天下间最为灵活的步法,这才堪堪避过,饶是如此,仍旧被逼得颇为危险。
梁秋水见童姥如此大的反应,更是来了兴趣,不断以言语挤兑,大声讥讽童姥。
童姥忍无可忍,再也顾不得功力刚刚恢复,一招一式全是玩命的打发。
这两大高手相斗,梁秋水还好,童姥却穿过梁寒武功,并仔细讲解过,这会儿童姥全力施为,一时之间,此前梁寒所学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中不甚清楚的地方登时豁然开朗,感觉原来还能如此,真可谓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