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是自己怕了他了。
宋明见张权要待上前,想到自己这位义兄将名声看的极重,脾气又极为爆裂,若是梁寒一个不好,当真将他打败,以张权的脾气,即使梁寒不出手伤了他的性命,他也会自尽的,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与自己这位义兄交往的点点滴滴,实在不忍心就此让自己这位义兄的一世英名,就此付诸流水,忍不住又说道:“张大哥!”
张权本要上前,又被宋明叫住,心中已有些不忿,问道:“兄弟放心,我答应你,绝不伤这位小兄弟一个汗毛便是,我便出手,控制住力道,将他打败,让他知道我中原武林,也是有人的,不至于如此井底之蛙,不知天高便是!”
宋明听此,知道自己这位义兄会错了意,但此时江湖人众多,自己也不好直接反驳,更不好说出真实情况,一时之间,心下甚急。
眼见张权又要上前,忍不住说道:“张大哥且慢!”
张权有些生气了,转过身来,问道:“宋大哥,又怎么了!”
宋明只得说道:“其实这小子,便是客栈那小子!”
他说了这话,本意是说,这小子武功高强,便是那日伤了我等,我请了包括你在内的许多江湖好汉前来,准备围攻的那小子。
其余那日被他请去,要对付梁寒的,此时听见他说这话,登时想到,原来便是这小子啊。
但张权却微微一笑,说道:“原来便是他啊,既然如此,我便一起出手,也好过之后好要去找这小子了。”
想到宋明被这小子所拜,心中忧愤难耐的样子,更是着恼,说道:“小子,今日咱们新仇旧恨,便一起了解了吧。”
宋明见张权会错了意,心下更是着急,心想,拼的面子不要,也不能让这小子伤了张大哥,当下说道:“张大哥,你是为了我,这一仗,我便也上了吧,咱们一起对付这小子如何?”
张权听了这话,心下更是有些着恼,心想自己堂堂一代武学宗师,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也要与人联合,在场千百英雄面前,这面子如何放的下去,虽然也想到自己这宋明乃是为了自己,想到他之前说的,梁寒这小子武学深湛,非同寻常,但想他便是再厉害,终究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自己若是连他也对付不了,将来还有何面目,面见天下英雄。
别说将来了,就是此刻,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群雄。
宋明见了张权此时面色,知道自己这位脾气火爆的义兄已经误会与自己了,但此时事起仓促,也不好再不说话了,当下便道:“张大哥,我昨日与你说的,难道你便忘了我?当年我俩在长白山结义时候许下的诺言,难道你当真便记不起了么?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啊。”
虽然如此说,但心中仍觉有些不好意思,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尽其实,在张权看来,有些过于严重了。
但张权听了宋明这话,仍旧说道:“怎么会不记得呢,当年我俩结义,许下诺言,不求童年,但求同日,这些年来,虽然历经风险,但我不敢一日或忘。”
宋明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感动,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位义兄极好面子,自己之前的话,虽然是为了他好,但未免还是有些忒也过于严重了,在他听来,当真是有些不好了。
只听宋明又道:“张张兄,昨日我便与你说了这小子,这小子当真不易对付,非是小弟小觑你的武功,实在是小弟担心你,小弟实在是为了你好,盼你不要多想,两日前小弟差人请你前来,你二话没说,便即随同小弟厮扑前来,小弟实在感激不尽。”
张权道:“宋大哥此时说这些话做什么,咱们兄弟之间,又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呢?”
宋明说道:“张大哥,你此番与这小子比斗,我知拦你不住,唉,我也不说了,便请张大哥上吧……”
说道此处,宋明再也说不下去,心想若是张权一个失手,折在这小子手中,自己便是拼的性命不要,便是偷袭,也要伤了这小子,为张权报仇。
梁寒冷眼旁观,瞧着两人言行,也不多话,只是瞧着两人言行,颇为虚伪,微微皱眉。
张权见此,心感不耐,但也知道宋明乃是为了自己好,不再多说,只是说道:“多谢宋大哥好意,小弟在此,先行谢过,只是此番比斗,乃是小弟与小子的私人恩怨,万万不敢请的宋大哥出手,这边也不再多说了。”
宋明见此,心知无法,只得说道:“即是如此,一切单凭君故!”
群雄早觉不耐,此时见这宋明阻拦两人比斗,有些调皮的,当下说道:“久闻河北宋明,铁掌在河北无敌,当年也是血性汉子,今日怎么如此婆妈,倒像是小女孩儿了!”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轰然大笑。
张权听到有人出言讥讽自己义兄,心中大怒,便与出手,宋明心中却早已憋了一团火气,此时听闻这话,再也压不住心中这团火气,当下便即纵身而去,一掌朝刚才说话的那人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