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懊恼的拍了一下大腿:
“这是我的问题,我被表象唬住了!送柴人一直活得好好的,怎么偏我查出死者都是男人,说出对送柴人的怀疑,他便死了?”
“送肉的和送酒的在我说出分析之前也没事,等我说出他们的可疑之处,他们出了门便不见了,可听见我分析的就那么几个人,这也太快了吧?”
“王爷派人找送柴之人,知道已经死了便命人将尸体运回,谁能这么快命人劫走尸体?”
“这若是放在平时,只需一个,我便能想到是谁,可这次真是被打了眼!”
襄王爷笑道:“这也不能怪你,他无利可图,又是那种性子,谁能想到跟他有关!”
秦无病仍在懊恼:
“若不是今日碰巧在街上撞见薛义同表演地主家的傻儿子,我可能没这么快知道西景别院的存在,他像是懂得算计人心!而我若是不能知道西景别院,便不会想到尸体运到天台寺后,是如何再移到后山的,这个案子便卡在这里了,但是,他自己的地盘,需要这么费劲吗?”
襄王爷苦笑了一下,德喜的送上新茶,襄王爷端起来,叹了口气,又将茶杯放下说:
“七叔并非看破红尘,而是当年被父皇圈禁在天台寺!对外只说七叔出家修行。”
秦无病想跑,今日听到太多不该知道的,往后余生还如何能平安?
“你应该能想到为何,二十多年过去了,所谓的圈禁早就形同虚设,只要他不出梧州地界儿,也没人管他,皇上登基后想接他回京,他不愿意。天台寺的守卫属禁卫军,隔年便会轮换,这两年会松懈一些,但也不是旁人能随便钻空子的。”
“他与诚郡王是一伙儿的?”秦无病问完就想抽自己。
襄王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秦无病马上转移话题,问道:“后边如何做?”
襄王爷像是没听到秦无病的问题,放下茶杯说:“今日我见他嚷嚷着此案不查了,心中便知道是他又胡闹,想来他也知道我知道了。”
“胡闹?”
“七叔与我年龄相近,是父皇最年幼的弟弟,父皇兄弟不多,即便七叔做了不该做的事,父皇也只是圈禁了他,说了句‘胡闹!’如今他这般做,不过是为了当年那口气,想看着父皇的子孙打打杀杀罢了,他自己又能得了什么好处?”
“他处心积虑安排这么个案子,就为了看笑话?”
襄王爷呵呵一笑道:
“那些人以为我会为了七叔先到梧州,这样我便没时间去办别的事,他们也有时间多做准备,可惜,我并未直接来梧州,才有了黑店行刺,可黑店之中他们未能得手,自然不会罢休,明州之后,我假意去了金陵,实则来了梧州,七叔与梧州府尹同时收到我到梧州的消息,都有些措手不及,只要我在梧州多待几日,想必他们便有时间准备……”
“那咱们明日便离开吧!”秦无病紧张的说。
“案子不查了?”襄王爷笑问。
“王爷想要实证?”
“你有办法?”
“找到人证物证太难,稍稍准备一下,我能让他自己开口认罪!”
襄王爷盯着地面出神,半天才说:“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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