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说着挥舞着双截棍,左右手交替做了整套腋下传送的动作,最后将游离棍潇洒的夹在腋下,擦了擦鼻血,装作没有被自己的棍子打着,走到绣墩旁,扶起绣墩,规矩坐好,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
“案子发生在去年下半年,我不推测你们是如何谋划,只说那十一具尸体为何会在后山!”
秦无病又擦了下鼻血,继续道:
“能想到将尸体扮成一家人的,也只有你!如此画蛇添足,脱裤子放屁的事,倒是与你的性子很相称!你的目的只是觉得好玩,如此一来,你觉得任谁都找不出端倪,因为这一大家子根本就不存在,可我来了!”
“其实那十一个人即便不做装扮,也没人能找出他们是谁,一是因为腐烂严重,二是因为杀的就不是一个地方的人,那十一个相互之间怕是都不认识,我说的可对?”
老和尚站在那里,开口不对,不开口也不对,今日别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可秦无病说的‘你的命他们叔侄随时可取!’却反复在他脑子里重复,好像只是一瞬间,他所有的体面在这间屋子里荡然无存。
“你不吭声,我当做你默认了,我接着说,天台寺是皇家寺院,想来知道你是被圈禁在寺中的人并不多,若单单是皇家寺院,日常守卫都不敢懈怠,更何况你是被圈禁的,守卫隔年一换,当值时都是几人一个岗,前山后山都会有,若是外人想买通守卫如此大动干戈的折腾,太难了!真当你死的?你好歹也算皇亲,有几个得用的人再正常不过,那些守卫在你眼皮子地下没办法折腾。”
“当然,那些守卫你也不会大肆收买,但只有你可以想办法安排调动,比如你下山进城,明着暗着身前身后跟着多少人?西景别院的人就算有本事将尸体从前山搬到后山,挖坑埋了,那也是因为你将一部分守卫调走了,这事只有你能做到,这是你第二次脱裤子放屁,画蛇添足!非要布一个只有你才能破的局!你说不怀疑你怀疑谁?”
“再说那送柴之人,我前脚刚说完这个送柴的可疑,后脚便收到死讯,知道我懂得验尸的就这么几个人,可尸体半路被劫走了……这里有个问题,送柴人没有送够柴火,以皇家寺院的财力,买些柴来应不是问题吧?酒肉你都穿肠过了,为何偏要寺中僧人去捡柴呢?这些安排,也只有你能做到!”
“再有那个送肉的和送酒的,更是离谱!听见我分析的同样就那么几个人,俩人出门便找寻不到了,你就差当着我们的面把那俩人咔嚓了!”
“可你再怎么逍遥,也属圈禁,京城那边的诸多消息是如何传到你这里的?自然是有人主动联系你,想利用几十年前的恩怨,帮他完成这次拖延,你觉得有机会看到他们叔侄斗法,你便积极地添柴,等着看戏,所以我才说,认不认罪的,也不过是再圈一次。”
老和尚后退两步,跌坐到椅子上,又是搓脸又是挠头,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斗不过他,斗不过他儿子,连他孙子我都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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