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老叟,白止话锋一转:
“但是,人在,人心就在,欲望就在,斗争自然避不可免。
如今的秦国律法却是最适合秦国国情的律法。
如今乱世,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不生,则死!”
看着眉头紧皱的老叟,白止打了个哈哈:
“算了老伯,这些事情和我们这些市井小民无关,你烦这个做甚呢?
不说了,小子还有事,先走了哈。”
白止挥了挥手,和老叟作别,慢悠悠的离开了。
而看着白止的背影,老叟低声念叨: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他定在原地很久,待到日落西山,一道人影出现在老叟的身边。
看着立定站在原地的老叟,恭敬的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老叟才似回过神来一般,微微摇了摇头。
人影躬身向前,低声道:
“巨子。”
老叟摇了摇头,看了人影一眼道:
“如今墨分三派,巨子之位尚未有定,慎言!”
人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忿,却还是恭声应是。
“子翁的命魂陨灭之因,可有新的发现?”
老叟提起了板车,缓缓的拉着,一步一个脚印,一边走着,一边轻声询问。
人影开口答道:
“除了可能性最大的白家,应该就是当朝的相邦蔡泽所为。
除了泛滥的气血之力,相里大人在王子翁的身上发现了一抹儒家浩然之气,极有可能是蔡泽所为。”
沉默了一会,老叟开口道:
“让人多查一查白家后人白止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人影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疑惑:
“虽然王子翁殒命的原因是他咽喉的剑伤,但是他的命魂却是被儒家浩然之气所绞杀。
这样的话,那血气有很大的可能是掩人耳目所为。。。”
老叟摇了摇头,轻声道:
“去查吧,记得隐秘一点。”
人影满腹疑惑,却只得恭声应是。
而另一边,白止在脱离了老叟的视线之后,立刻撒丫子向悦来客栈狂奔。
这特么的好奇心害死猫啊。
白止当时只是觉得那个老叟拉的板车有问题,后来才发现,那个老叟都有问题。
明明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在他沉思之时,流露出的些许气息让白止身后汗毛根根竖起。
起码是个二品大修!
而且还是墨家的二品大修!
刚刚砍死了一个伪装儒修的墨修王子翁,现在就撞到了一个二品墨修。
万一是来找自己清算的,怕是只有自己爷爷从棺材里跳出来才能保下自己了。
白止当初破入儒修三品,一言轰杀匈奴的二品蛮士,让白止觉得二品不过如此。
现在看来,那个二品战力的蛮士,水分多的不行。
那个老叟思索间,无意间泛起的意念之力在白止的感知下,仿佛一座浩瀚天堑。
如果真的动手,白止觉得自己怕是手段尽出才能勉强保住一命。
啧,果然还得继续苟住,不能浪!
白止长舒一口气,紧了紧怀中的司马未央,伸手摸索了一下,暖意浮现,暗自叹息。
果然,在这个薄凉乱世,只有柰子才能温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