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侍人赵焕斟酌了一下语句,将廷尉署左廷尉监率兵围住武安君府后又无功而返的事情和赢则说了一番之后。
赢则的眉头微皱,开口道:
“你是说白止和周深聊了一会儿之后,周深便率兵离开了?可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赵焕摇了摇头回道:
“禀王上,奴婢不知,现在应该只有周大人和李大人知道。
周大人对于此事一直三缄其口。”
赢则沉思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说,会不会是这个白止,发现了这案件的真相了呢?”
赵焕沉默了一下,低声道:
“奴婢不知。”
赢则看了一眼赵焕,笑骂道:
“你啊,就算猜到了也会说不知,着实是讨厌的很。”
赵焕躬身低头:
“奴婢,惶恐。”
赢则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沉思。
明日就是第三天,如果按照李顺致现在的进度,根本是无法向他交差的,除非把罪责全压在魏英的身上。
而白止,又是凭什么能让李顺致这个油光水滑的老狐狸放弃抓捕魏英呢?
他现在,突然对明天的早朝,心中有了些许期待。
另一边的武安君府,白仲着急忙慌的赶紧回到了府上,弄清楚了事情之后,眉头紧皱,将白止带到了书房。
轻舒一口气,白仲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止,开口道:
“你和那个周深说什么了?按照他说的理由来看,没有理由放弃抓捕你魏姨才对。”
白止撇了撇嘴,回道:
“没说什么啊,就是问了问他们廷尉署负责检查尸体的官员是不是少检查了什么。”
白仲皱了皱眉:
“你是说,他们廷尉署的人出问题了?还是赵兹常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势?”
白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出问题是肯定出问题了,不然赵兹常的死因不可能传播的那么快,当然也不排除是李顺致自己授意的。
至于赵兹常身上的伤势,的确只有胸口处的致命剑伤。”
白仲疑惑道:
“那你说他们少检查了什么东西?这些案件的死者都在廷尉署摆着呢,李顺致肯定不会在检查伤势这一块马虎......”
说着,白仲话语突然一滞,双目微睁,看向白止:
“你??!!”
白止挑了挑眉:
“看来老爹你猜到了。
这些人之所以跳出来,不就是因为我白家给了他们一个信号吗?
我白家的确有动手的理由,魏姨也的确有出手斩了赵兹常的可能,但是,假如我白家没有那个意思,而是有人故意想嫁祸给我们白家呢?”
白仲深吸一口气:
“所以,这些案件后来的发展,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白止摇了摇头:
“我的确猜到有人会出手,但是也没想到会那么快,所以我才会先去斩了王子翁,再给他们多一个出手的理由。
但是,当夜赵兹常就全家被灭口,的确是我没想到的。
至于你后来遭遇了刺杀,现在想来。”
白止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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