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逆这一字,还是有待商榷。”
王子渊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顺致,嘴角微勾,却又迅速收敛,转而眉眼间露出些许阴郁。
旁边的一众武将耳聪目明,自然是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方宏远眉头微皱,看向身畔的白仲开口道:
“仲哥儿,你说他们在说些什么玩意,怎么感觉神神秘秘的?”
白仲面色沉凝如水,微微摇头:
“不知。”
方宏远叹了一口气,又开口道:
“你说止儿他,没事吧?廷尉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抓了赵纠之后,还不把止儿放出来,这不明显就是栽赃陷害吗?”
白止眉头微皱,叹了一口气:
“虽然你们相信这是他栽赃陷害,但是这些所谓的证据却是明明白白的指向我白家。
若是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方宏远眉头微挑,哼道:
“谁说那几段证词就是证据了,我回头拉几个人也说是天刑楼的人,说出证词,指认是他赵纠做的,那不也是证据确凿。”
白仲苦笑着摇了摇头,而此时,伴随着谒者的高喝,早朝,开始了。
安国君赢柱面色颇为苍白,显得有几分虚弱,身着玄黑色盘龙朝服,端坐在高台之上。
看着台下朝拜的百官,眼中尽是满意与傲然。
伴随着寻常地朝事问询过后,赢柱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李顺致道:
“李卿,孤听说你昨日将赵将军压入了廷尉署,不知,是何缘故啊?”
李顺致微躬身躯,向前一步,朗声道:
“禀殿下,微臣有要事上禀!”
赢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却是迅速微笑道:
“不知是何要事?还请李卿言明!”
李顺致抬首,深吸一口气,迅速地在朝堂之上,说明了昨日赵纠在廷尉署的所作所为。
赢柱的脸上满是怒意:
“好啊,好一个白止,好一个白家,居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白仲神色凝然,向右一步,恭声开口道:
“禀殿下,我白家世代忠良,绝无逆反之心。
有关天刑楼悬赏一事,绝不是我白家所为。
微臣对此尚且一概不知,遑论我那个只会在家中诵读经义,性格寡淡的犬子!
还请,殿下明察!”
赢柱双眼微眯,冷声道:
“如今都已是证据确凿,你莫非还想狡辩?!
白止不知道此事,但是你白仲,应该是知道的吧?!!
按秦律.....”
赢柱话没说完,李顺致朗声打断道:
“殿下且慢,微臣话还没有说完。
还请殿下听完,再做决断!”
赢柱眉头微皱,示意李顺致继续说。
李顺致直了直身子,双眸平淡地直视赢柱道:
“若只按赵将军所说,此事似乎的确是白家所为,那微臣便应该直接将白家缉拿入狱,而不是将赵将君擒下。
在赵将军离开廷尉署之后,微臣审视那本天刑楼的卷宗之时,发现了这个!”
李顺致从怀中拿出了一卷书籍,展开。
伴随着一声轻斥,纸页之上金光翻涌,卷宗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