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柱的话说出来,就代表他要硬保下来赵纠了,以后说不得就会找个借口把赵纠又给放出来。
而以白家目前的境况来看,少了王龁,又少了一个魏英,只要不出什么纰漏,还不是任由赵纠搓扁揉圆。
白止此举,借口很充分,看他的表情和语气,倒是真的有点像郁气难出,借此宣泄不满
一应文官倒是有不少面露赞赏,这等孝悌虽然有些迂腐,但是却可称君子。
他们知道白止是一位四品境界的儒修,不过,即使赵纠负伤,只怕也不是一合之敌。
那些武将更是面露急色,这白止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吧?
有人在高呼不可,有人在劝说白止。
洛河眉头微皱,看了一眼白止,轻轻点了一下身后的白仲,低声道:
“止儿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止神色肃然,心中仔细衡量了一番,轻声回道:
“放心吧师兄,止儿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洛河微微一愣,而此时,高台之上的赢柱眉头微挑,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白止,扭头看向赵纠道:
“赵纠,你,意下如何?”
赵纠冷然点头,回道:
“微臣知晓白家对微臣意见颇深,既然这白止郁气难出,微臣愿意让他好好出出郁气。”
赢柱颌首,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便就在王宫演武场内吧。
点到即止,白止毕竟只是儒修,赵纠,注意分寸!”
赵纠点头回应,关心白止的众人心中也暗舒一口气。
赢柱的意思也很明显,让白止出出气算了。
起码白家也是武安君之后,这样赢柱的形象也能稍微好看一点。
很快,诸多朝臣从章台宫转移到了演武场,白止和赵纠分立演武场两侧。
一位气息晦涩的老人出现在演武场中央,轻轻咳嗽了一声,一层光幕将演武场四周掩盖。
这是一位秦国的供奉,三品境界的练炁士。
赢柱端坐在高台之上,微微点头示意,那位供奉随即轻声道:
“本次比斗,点到为止,一方认输即可结束。”
供奉的眼神隐晦的看了一眼赵纠,微微颌首,随即跳出了光幕之外。
赵纠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演武场旁边的洛河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这个赵纠,好像和那个供奉认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偏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赢柱,洛河眉头微皱,暗提气血。
演武场中,赵纠微笑道:
“白止侄儿,你是儒修,本将军也不占你的便宜,让你一只臂膀,且让你先动手。”
滚滚血罡凛凛蒸腾,白止冷哼一声,浩然气拔地而起,轻声念诵: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浩然气流淌,如浩浩大河,文气四溢,似有异象显现,却又归于虚无。
赵纠此时只感觉一股诡异的景象将自己笼罩,除自己以外,似乎其他人的行为动作都快了许多。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人变快了,而是自己变慢了。
白止暗舒一口气,他刚刚无意间感觉气海中的文胆小人扭动了一下,险些出大事。
双眸微合,白止朗声念诵: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一柄浩然长剑雏形迅速凝聚,台下的诸多文臣眼放异彩。
李顺致感受着这柄长剑周围耸动的浩然之气,微微点头,轻声道:
“这白止,能一剑险些钉杀那燕喜,绝非偶然。
这股浩然之气极为磅礴精纯,应该已经过了四品修身的‘十二少境’,浩然气已经洗练全身了。”
王子渊双眼微眯,冷哼一声:
“即使踏入了四品上境,就以为能硬撼三品武夫了?
年少轻狂,不知收敛,须得好好锤炼一番。”
李顺致眉头微挑,撇了撇嘴,着看向王子渊道:
“老夫要是在弱冠之年就踏入了儒修四品境界,定然比他还要轻狂。”
王子渊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所以你这辈子也只能卡在立命之境,不得寸进了。”
李顺致的眉宇间露出些许怒意,倏然消散,目光奇异的看向王子渊,低声道:
“王大人,你这意思?”
王子渊神色一滞,转而变冷,轻声道:
“白止要败了!”
李顺致眉头微皱,看向演武场,而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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