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下一秒她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衬衣被掀开,然后她就感觉到了一抹清凉,竟然缓和了几分疼痛。
低头,便看到了他骨节如玉的手指沾了药膏。
她吓得想下来。
“哥哥,我自己来就行……”
裴知聿容颜冷俊,此时他却皱了眉,看她的目光仿佛在说她不懂事。
“听话。”
说完,付烟就又被拉入了他的怀中。
他环着她的腰,涂药膏的动作依然优雅。
这么多年了,她都是把他当哥哥。
付烟却如忍受火煎,满脸通红。
药香熏人,与此同时她还闻到了男人身上的淡淡冷香。
他的动作很温柔。
她闭眼,身体在轻微地颤,她不敢想象男人是如何用那只平时用来签支票签合同的手来给她涂抹药膏的。
过了很久,她才从男人的怀里脱离。
相比于她的惊惶失措,裴知聿坐在沙发上,拿了爱马仕的手帕平静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他沉静得仿佛手指只是沾染了清水。
“想要什么补偿。”
付烟的手指僵住了,一瞬间,眼睛微红。
她抬眼看他,“昨晚你喝醉了吗?你知道是我吗?”
答案却出乎意料。
“知道。”
他淡漠,又从从容容。
他昨晚被下了药,她又刚好喝醉进了他卧室。
他是知道的,他是清醒的……
付烟美甲差点掐破手心。
眼前的男人什么身份,裴家的独苗,权力塔上的人上人,冷漠的利己主义者。
即使他是他妹妹的好闺蜜。
对他来说,男欢女爱,欲望来了,便做了。
一时兴起的情欲,只是为了满足需求,有的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和掠夺权。
而他,不会在她身上留情。
男人情绪很淡。
即使这一夜情是她撩拨在先,但毕竟拿了她的第一次,他还是想好好补偿她。
女人穿着他的男式衬衫,纤细的长腿在光下细腻而莹白。
看着她衬衫下露出的点点红痕,都是他昨夜失控掐出来的痕迹,再冰冷绝情的人,目光也露出了几分怜惜。
他并不喜欢她,但毕竟她成为了他的女人,而且她还是自己妹妹的闺蜜。
他也是她的哥哥。
他还记得,他27岁那年,去付家参加了她的成人礼。
当时她穿着清纯的吊带白裙,身上的青涩未脱。
而昨晚,她却成为了他的女人。
于是声音温和了几分。
“这件事,我不会让两家人知道的。”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
金钱,名利,他都会最大程度地满足她。
裴知聿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付烟目光都冷了。
一转视线,就能看见裴知聿昨夜穿的衬衫被他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是阿玛尼的定制款,五位数打底的衬衣,说扔就扔了,只是因为被她的手指沾染过。
仿佛在说她身份不够格。
眼前的男人,身份尊贵,洁身自好到苛刻,也是出了名的薄情。
付烟收回目光,没接话。
而是当着男人的面,毫不忸怩地穿上了桌上为她准备的女士风衣外套,而后拎包,像无事发生,便要离开。
停在门口,她侧过脸,强忍恐惧。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昨晚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希望裴先生你能守口如瓶。”
说完,咔嚓一声,门合上了。
而屋里的男人则注视着紧关的门,温沉惯了的眼陷入了沉思。
而屋外,付烟靠着那扇门,嘴唇发白,人差点瘫软在地上。
她是怕裴知聿的。
长京集团的现任总裁,沪城顶级世家的长公子。
多少年过去了,裴知聿仍旧单身,依然是他们沪城最难摘的高岭之花。
这人清高得要命,温淡玉贵,多少女人前仆后继,连他的车尾气都吸不到。
裴知聿虽然才大他们几岁,但他年纪轻轻就跟她们的父辈平起平坐,喝茶打诨。
所以他们这些纨绔子弟都自然而然地都畏惧裴知聿。
她又开始后怕。
她爬了裴知聿的床,爬了自己闺蜜哥哥的床。
要是被裴家付家知道的话,她下场不会有多好看。
付烟面色凝滞,闭上眼睛许久,这才重新抬起脚。
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裴家,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了她和裴知聿的事。
不然,她真的没有脸在沪城混了。
真的就怕什么,来什么。
边打电话的付烟,下一秒就在楼梯上遇到了刚要上楼的裴晚晚。
付烟:?
裴晚晚:?
两人都怔了一下。
“……烟烟?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