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两年之久,钥匙小人也不知放哪了。”
“哼!”宋金此刻府尹的威严恢复如初,丝毫没了刚刚要死不活的样子:“没有?那就砸开。”
秦时元劝阻道:“大人,万万不可,此库是吏部封锁,大人将此砸开,恐怕是要被砍头的呀!”
砍头?宋金此刻哪还在乎这个,流放和砍头差不多,砍了就砍了。
而且秦时元表现越反常,宋金就越觉得此事有问题。
不再废话,宋府尹大臂一挥:“来人!将这库房给我砸开!”
房门砸开,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银两,堆积如同一座小山。
李长谦也被震撼到了,你想想打开门,几千万的钞票在你家里,你心里不震惊?
库房外的秦时元,跪坐在地,双腿发软,他不明白,自己做的一切,可谓天衣无缝,怎么就会被发现。
因为两年前的剿匪银被盗,最后官府弄出个莫须有的窃银大盗草草了事。
所以这次,同样是外城闹匪患,他便想着吞并此银。
看着门外双膝跪地,腿软不起的秦时元,李长谦大概知道了此事的缘由和经过,不过这不是他的事,剩下的事情,宋府尹自然会解决。
“带下去!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宋金吩咐官兵将秦时元带走之后,这才拉着李长谦和阎成恺,深深作揖:“感谢二位救命之恩,本官无以为报……”
“哎,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阎成恺连忙搀扶起宋府尹。
宋金起身之后,看向李长谦:“公子可为我解惑?”
李长谦便将之前自己所想说的所有脉络告知宋金。
先前,李长谦跑到银库边便是为了寻找车辙,虽然几日雨水不断,但是不大,一日时间不足以将车辙冲刷干净,肯定还有些许浅浅的车痕。
当看到门口几道车辙的时候,李长谦便确认剿匪银就在此处。
一路无话,阎成恺跟着李长谦就走到了锦秀力馆的大门口。
“阎伯,我就不进去了,案子也结束了,我回去休息休息。”
阎成恺思索再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少爷当真会断案?”
李长谦嘴角一扬,用手比划了一下:“会那么一丢丢!”,转身扬长而去。
留下一脸懵逼的阎成恺在原地:“何为一丢丢?”
封州,北山。
云雾缭绕,一座高耸的山坐落在封州北部,粗犷而冷峻。周围满是树林,不断的传来猛兽的吼叫,透人心魄。
以前常有山下村落里的人,进山寻宝,可进来之人再也没有回去,久而久之,此山便成为了禁地。
透过云层看去,隐隐能看到山腰间有一座山庄,朱红色的大门威严富有古韵,白玉阶明亮如月,廊腰蔓延婉转不断,山庄里时不时还有红芒闪烁。
山庄中人的衣着统一为紫色青衫,青衫之上繁复的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鸟,这鸟通体碧绿,翅膀却为黑色,加上血色的瞳孔,阴森而又怪异。
只有胸前绣着的一个“起”字颜色不同。有白、绿、蓝、黑、紫五种颜色。白色居多,紫色最少。
一位身着紫色青衫的老者以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速度走入主厅,胸前的“起”字为黑色。
正厅主位上坐着一位中年人,中年人脸色古板,不苟言笑,身上透出来的威压使得站着的老者精神紧绷。
“老爷,小姐她出门了。”看着中年人脸色依旧平静,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到:“是……是去追黑袍的那群人了。”中年人眼中一抹厉色一闪而过,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老者紧接着说道:“看着去向,是京城方向。”
听到京城,中年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悠悠起身走向门外,思索一番悠悠开口:“唉,是该出去历练历练了,护她周全便可。”
老者闻言,应声告退。
中年人仰望天际,眼神溃散,思绪飘于天际:“终究还是逃不过的。”
两日后,府衙发出告示,定扬府通判秦时元联合知事、照磨、检校贪赃枉法,企图私吞赈灾银两,于明日菜市场斩首示众。
李长谦正在房内修炼,经过两日的不断摸索,试炼。他终于可以将自己体内的灵气完全掌控。
此时体内的灵气汇聚一团,在李长谦的控制下,如蛟龙入海一般冲刷经脉,感觉无比的清爽舒服。
翠儿跑进房间,向李长谦施了一礼说道:“老爷要见你。”
“去哪?”
“老爷在书房。”
李长谦走进书房,看见了阎成恺也在,想着应该是定扬府官银案结束了。
李伯颐上下打量这个儿子,感觉除了比遇刺前稳重了些许,没有任何的改变,非要说有,性格倒确实有些改变,但具体指不出来。
“定扬府的剿匪银案子结束了,是秦通判联合知事、照磨、检校等一种官员所为。”
李长谦瞪大了眼睛:“嚯~好家伙,还真是整条流水线都烂透了。”
李伯颐笑容祥和,眼睛眯成一条缝:“听阎伯说,剿匪银是你找到的。”
“是。”
“你什么时候会破案了。”
李长谦微微一笑:“我也没说我不会破案啊,一直都在走武学这道路,荒废了我这聪明的大脑,要是走查案这路,说不定,来日许国又多一位名探。”
玩笑的话语也缓和了堂内严肃的气氛。
“你倒是不谦虚。”
“少爷心思细腻,来日定会出人头地,我看公子是有名探之资,丝毫不亚于姜玉路。”
“哦?哈哈哈哈。”书堂内两人相视一笑,唯有李长谦尴尬附和。
李伯颐收敛笑容,神色严正:“官府发文,三日后派兵剿匪,之后力馆也要重启押镖任务了。”
阎伯告退之后,李长谦说道:“剿匪之后,我还是去走镖吧。”
思量一阵,李伯颐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