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下诺言,无条件守护东湖市十年还不行吗?非要赶尽杀绝?”
说到此处,他面色狰狞,全身青筋鼓起,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旁边的莫燕妃见状深吸一口气,胸口处此起彼伏,补充道:“阳鹏,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找莫家也帮忙通个气,再让天儿无条件加入军方为其做事十年。”
面对妻儿的询问,岳阳鹏又叹了口气:“天儿如今还是一名准武者,到底多久能突破终究是口说无凭,在真正的武者境大佬看来依旧不算得数。”
岳惊天是他的亲生儿子,岳阳鹏当然认可岳惊天的天赋。
但以往无数案例证明,即便已经处于临门一脚接近突破武者境,一样存在无数最终失败的案例。
毕竟具体入静勾画意境图的进度如何,只有自己真正知道,其他人又不能打开脑子来查看。
岳惊天闻言还想继续辩解,岳阳鹏打断了他的话,闭上双眼继续道:“军方真实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杀鸡儆猴,震慑东湖市民间武道势力。”
岳惊天最大的错误,是自身太过耀眼,又临阵退缩带了一个恶劣的风向。
若是军方不给予严酷的惩罚,下次又遇上类似的灾难时,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效仿岳惊天。
“爸,我不仅有把握突破武者境,还是一名血脉战士,我有着无尽光明的前途,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真不想死啊。”岳惊天说到最后,话语变得哽咽。
从未哭过的他,面对死亡的恐惧,终于扛不住哭了出来。
毕竟军方的武道力量占据绝对优势,真要清算任何一个民间武道势力,没有一家能够抵挡。
他一个小小的准武者,面对军方这样的庞然大物制裁,从未想象过能突围逃跑。
旁边的美少妇莫燕妃也是泪眼如花,哭诉道:“天儿是血脉战士,未来有武者境中第二阶段之姿,难道整个岳家无条件听从发落,也保不住天儿的性命吗?”
莫燕妃作为一名母亲,看待自己儿子的问题上容易感性用事,只看到血脉战士的一点点优势,却忽视无数可能存在的难关。
“理智一点,那仅仅只是遥不可及的一丝可能。”岳阳鹏摇了摇头,“就算是真的,军方怎么可能养虎为患,更不会放过天儿。”
莫燕妃听完,情绪彻底奔溃,身体一软便跪在地上。
岳阳鹏的话毋容置疑,无论从哪个方面推敲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几乎可以断定,岳家毫无回旋的余地,要么跪着死,要么反抗再被镇压。
无论怎么选,都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震慑后人的案例。
“终究是岳家的拳头还不够硬。”岳阳鹏低声喃喃道,说出最根本的解决方法。
他看了眼情绪奔溃的莫燕妃,又看了眼面如死灰的岳惊天。
“容我再想想办法。”岳阳鹏放下话,转回身面对墙上的地图。
唯一的生路,便是如何在军方的围追堵截下,逃出东湖市。
这种可能性极低,可以说几乎不可能,但没有其他办法,只有这条十死无生的路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