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清晨,余一丁猛然惊醒,脑子里还回想着朵丽娅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嘴里不由自主地嘀咕着,“怎么会是一个刺客呢?”
柳翠正枕着他的胳膊,睁着忽闪的大眼睛望着他,幽怨地说道,“大哥,你做梦了。”
余一丁看她模样纳闷,“小翠,怎么了?”
柳翠继续幽怨,“大哥,我们和那个女刺客会不会再见呢?”
“嗯……”
余一丁沉吟,半晌才道,“朵丽娅是个刺客,昨天是因为误会才来找我们,应该没机会再见吧。不过昨晚终究没问出她到底来干嘛,她是个刺客,本来是要刺杀谁呢,不对,难道是要刺杀刘豹?”
一想到这里,余一丁吃了一惊,刺杀参将,这是要让青岩群龙无首啊,难道说库赛人这么快就准备进攻了?
柳翠显然没有朝这个方面想,她更在意的是朵丽娅有一副漂亮的容貌,甚至余一丁醒来就念叨那个女刺客,只是继续问道,“大哥,你还想见那个女刺客吗?”
“不行,走以前我们得见刘豹一面。”这叫答非所问。
说着余一丁已经准备起身,虽说他对刘豹并不感冒,可是骁骑营毕竟守护着碧云峰的门户,间接保卫着碧云峰,余一丁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告诉他一声。
转头时终于看见柳翠面含幽怨地望着他不动,于是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道,“小翠,乖别闹,起床有正事。”
“哼!”
……
两人终于起床在客栈吃过早餐退了客房,接着赶到骁骑营,营门守卫的军士通报后就引二人来到刘豹大帐,看刘豹的样子是早已起床,依旧是全身盔甲,头戴缨盔,似乎是正忙着处理公务。
刘豹见二人进帐,连忙起身相迎道,“余兄贤伉俪怎么又来我营帐,可是前来辞行?”
余一丁拱手抱拳道,“算是吧,今日我们就要继续赶路了。”
“哦,那小弟祝余兄贤伉俪一路顺风。”刘豹也拱手回礼。
“先别急着赶我们走。”余一丁没有理会刘豹满脸的疑惑,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
“余兄此话怎讲?”刘豹闻言惊奇,他真的是一头雾水。
“昨日你的大营附近可有发现细作?是否抓获?”余一丁反问。
“哦?余兄倒是消息灵通。”刘豹稍稍有些不自然,他不明白余一丁为何会有此问。昨日发现了细作不假,可是二十几个骑兵去抓捕却被人跑了,说出来都丢人。
“你的马队在青岩镇上招摇而过,只要在镇上之人,除非是既聋又瞎,否则岂会不知。”余一丁笑着说道。
“让余兄见笑了。”刘豹讪讪地说道,“昨日确实发现有人在大营附近窥探,只是未能抓获。”
“所以我说你就要大祸临头了。”余一丁语气严肃了起来,“你可知昨日探营之人不是细作,而是刺客。”
“什么?!”刘豹大吃一惊,“余兄怎知此人是个刺客?”
“昨夜那人到过客栈,差点害了我们夫妻二人的性命。”余一丁说道。接着将昨夜的情形给刘豹说了一遍,只是改成了女刺客以为余一丁两人与刘豹有什么密谋,意欲将二人制住讯问,结果发现是个误会,加上二人苦苦相求,便没有加害就离去了。
虽然这段说辞漏洞百出,但是只要余一丁一口咬定就是这么个情况,刘豹也拿他没法,毕竟余一丁大清早还跑来通知他防范对方的刺杀,这是一番好意啊。
“哦,这么说来那个女刺客本来是想加害于我,碰巧看见余兄伉俪与我一起,所以对你二人起了歹意?”刘豹再次拱手谢道,“看来余兄是救了我一命啊,小弟多谢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余一丁说道,“救你是因为你率部守卫青岩镇,这里是碧云山区的门户,我老丈人还在柳河村呢,所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一副你懂得表情。
“哦哦,原来如此,小弟明白!”刘豹恍然大悟,忙道,“余兄贤伉俪返回晋国,柳河村这边我自会照应。”
“那就有劳刘将军费心,如此这一路我便再无后顾之忧。”余一丁再次郑重一礼,这是真心实意地感谢刘豹,“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这就准备出发上路,告辞。”
“余兄留步。”刘豹拦住二人道,“小弟这就写张路引,如今大战将起,此去临云一路多有盘查,有此路引在身你夫妻二人在路上也少些麻烦。”
余一丁听后心头一喜,暗道刘豹这人倒是上路,这下算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于是等刘豹把写好并加盖官印的路引递给他时,没怎么客气就收下了。
随后刘豹将二人直接送到大营门口,再次表示谢意后才惜惜道别。离开骁骑营两人没有再回青岩镇,直接上了官道向临云方向而去。
……
离开青岩镇一路北上,一路行走在碧水河东岸官道,河水在山区蜿蜒穿行,沿河两岸零散分布着一些村落,此去七十多里地就是临云南部门户重镇庆阳镇,余一丁的计划是今夜赶到庆阳镇落店歇息,柳翠为他马首是瞻,因此二人行走速度不算太快,一路走去一路歇,余一丁顺便还可以看看路上的风土人情,增加一下对这个时代的了解。
接近晌午,两人走到一个名叫苦竹村的小村,此地已是青岩辖区与庆阳辖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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