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情况?花静琬刹时在风中凌乱。
北执国,礼教森严,师徒通婚,是大逆不道,被天下人所不耻,他与她也算是北执国的公众人物,他竟然还当着那么多的人说她是单方纠缠他,天呐!这让她有何脸见人?
如果他所说属实,她倒也认了,可他,分明是胡编乱说。
四下望去,已有人在悄悄议论,手中沁出汗水,痛楚使得花静琬一阵的晕眩。
南宫冥眼珠转了转,“姑娘!卑职算是看出来了,你的枪法与王爷如出一辙,弄了半天你是王爷的徒弟。”
缓过神来,苍白的唇瓣迸出重重的三个字,“我不是!”
“你是!”高轩猛然大喝一声,风起,众人眯眼,他在这股不见其形只感其质的威势中厉声再道:“你的武功可是我传授?”
心弦绷得紧紧的,直至要断,“没错!”
“那好!那不正好说明了吗?”
呸呸呸!“这就能证明了吗?”他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是要她死,她死,可以,好,让他们夫妻一道走。
娇斥一声,脱马跃起,一枪狠狠砸向囚车。
砰!枪落,高轩冲天而起,囚车碎成屑,屑末四下激射。
这队从未乱的人马乱成一团,纷纷躲避。
高轩华丽丽落到街心,单手反剪于后,气势如虹望着花静琬,“弑师娘,现在还想弑师。不杀你,留下你为祸世人不成!”
掌吸一长枪在手,足点地,持枪飞起刺向花静琬。
她怎是他对手,淡然返身,坦然看着那枪刺穿身体。
血,如水急速流出,那张苍白的脸扭曲后盈起一抹浅浅的笑来。
高轩的手一抖,整个人陷入浑浑噩噩之状。
“王妃!”冬儿骑马奔出来,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她。
那是冬儿,她怎么还不走?
生命在流逝,顾不上了,咬着唇,一步一步向高轩走去,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伤口上流出的血在她身后拖出一道嫣*红的印痕。
近在咫尺,枪脱离手,哑然一笑,扑到他怀中。
高轩身体一挺,随之淡淡一笑。
“这尘世如此的苦!我们一起走!”手心的匕首刺入高轩的身体,鲜血再一浸润了她的手心。
人生如茶,这杯茶太苦!抱住她,不让她倒下,厉喝一声,“冬儿!”
“来了来了!”冬儿跃下马,疯一般跑来。
小心扶过花静琬,望着快要昏去的她泪如雨下,“王妃!”
还能听到‘王妃’两字……花静琬嘴角扬扬,虚弱的眸光望向高轩。
高轩没看花静琬一眼,弃枪于地,捂住伤口,拖着双腿向那队人马走去。
他!对她就没有一句话吗?心口一涌,飙出一股血箭,昏了过去。
“王妃!”
冬儿的哭声盈空响起,肖逸挥了挥手,人马押着高轩缓缓向花静琬行去。
他们避着她,仿似怕惊醒了梦里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