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凡是官做到了一定程度,脑筋就没有不好使的,对上司的所好就没有不敏感的。
所以,祁新维觉得无论任何时候,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总是没有错的。因为官场中人心最难琢磨,官场中突发事件也太多,如果没有必要的防备,一个人在官场中是不可能走多远的。
如果出现了“万一”的情况,他们一行人失手,让这个李鸿基逃之夭夭,那么祁新维会毫不犹豫地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挖一个三百丈深的地洞,将怀里的那个玲攀深深地埋进去,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此后就是打死也不再提及此事。
若是银川马驿的人、或是熟知李鸿基的人事后透露出玲攀之事,自己很可以“既知此事,何不早言”来质问。反正就目前来说,尚未有人对自己提及玲攀之事,自己也很可以若无其事好了。
总之,凡是有风险的事情,首先要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才是最要紧之事。
祁新维、何胜文一行风尘仆仆地赶到长峁村的时候,已是申正时分,天都有些暗了。他们事先已经打听清楚李鸿基和盖虎的住处,所以一进村就分头前往两处。
去盖虎家的那一拨人是由祁新维亲自带队。他们堪堪行至盖虎家的门口,却正赶上米脂县的捕快和仵作从盖虎家验完了尸体后出来。
彼此亮明了身份之后,米脂县的捕快和仵作见是京城来的锦衣卫,领头的还是一位镇抚使大人。这位镇抚使大人是从四品,比他们米脂县的大老爷都要高上不止三五个等级。
别说是他们,就是米脂县大老爷在这位大人面前也只有垂手侍立的份儿。因此,他们自始至终都在点头哈腰,小心伺候。
知道了京城的锦衣卫们也是为盖虎死于非命一案而来,他们就不敢怠慢,就非常主动地介绍了验尸和勘察现场的情况。
盖虎尸体的伤口有两处,咽喉和胸部,两处伤口都非常齐整,且都可以致命,显示凶手必欲将盖虎置于死地的毫无妥协的决绝态度。
从盖虎死时身上的衣物以及现场地面的痕迹来看,似乎当时并没有发生激烈打斗的情况,而这一点也是很令人费解。
盖虎也是孔武有力之人,而且也习得一些拳脚,因此除非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偷袭,否则盖虎不该如此不堪一击,不做反抗就死于非命。
而从盖虎家人以及周围邻居等处收集到的情况得知,最近一段时间盖虎一直戒备有加。具体是防备着什么人暂且不管,盖虎家一直高朋满座总是不争的事实。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盖虎又忽然遣散了请来的帮手,说明至少他自己认为“警报”已经解除,毋需朋友助阵。
他的两处伤口都是在身体的正面,所谓背后偷袭也似乎不成理由。
京城的锦衣卫中也有此中好手,他们重新验过尸体勘察过现场之后,也是得出几乎同样的结论。
综合来看,其中不乏令人难以理解之处。
而祁新维却并不这样认为。他相当肯定地认为,盖虎之所以死的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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