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温梓言会不会照她说的去做,也不知道刚才那声枪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整个人连血都是凉的,一阵阵的寒意袭上心头。
身后,门板突然传来颤动。
她马上敏锐的站了起来,继续贴着门板,因为温茹和武警的对话就在门板外,所以她听的很清楚。
狂乱的心突然间沉静下来,她不能自乱阵脚,如果能从这出去,她第一时间要考虑的是霍靳琛还活着的话,她该怎么样保证两个人都安全!
手指突然摸到霍靳琛刚才交给她的瑞士军刀,手指摩挲着拔出了刀鞘,她知道霍靳琛带在身上的东西都不会太差,看着不起眼的小刀,却有吹毛断发的锋刃。
七月听着门上传来的撞击声,手指握着刀柄,慢慢的蜷缩起来,藏在身后。
后退两步,背靠着马桶坐在一地的水泊中。
那是她刚才用来保持意识清醒时泼在身上的,夏季的衣服用轻薄,此刻沾湿了,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
两名武警破开反锁的门时,一看到里面的情形,也怔了怔,也许因为七月是个弱女子,又或者“非礼勿视”的念头,没有立刻进去,反而下意识的撇开了视线。
七月脸色苍白,弱弱的叫了一声:“妈……”
这一声“妈”几乎把温茹叫得心都碎了,马上不顾一切的冲进去:“七月,谁把你弄成这样?”
站在门外的温梓言也愣住了,她只想吓吓连七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竟然连两名武警也没有注意到,七月手中的瑞士军刀已经搁在了温茹的颈部,她没有霍靳琛手法那么熟练,不知道什么地方是颈动脉,但她确定刀尖处已经抵上了女人柔嫩的皮肤。
“都退后,谁也别过来!”
突然间的变故不仅使洗手间门口的人一呆,在卧房对峙的人也是云里雾里,但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谁也不敢分心去看。
七月主要提防着那两名武警:“走远一点,叫外面的人都放下枪。”
两名武警照做,退后了几步,手抬高过头顶,但卸枪这种事,没有温煦杨的命令他们自己做不了主。
七月似乎也意识到了,扶着温茹的身子,缓慢的往外挪动,同时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道:“你也不想有任何人出事吧?那就配合点。”
温茹用余光斜瞥着她:“七月……你是不是疯了?”
七月的声音很冷:“我没疯,但是极有可能手滑。不想有三长两短的话,就老实点。”
温梓言在惊愕过后,破口大骂:“连七月,你是不是有病的?她是你妈,生你养你,你竟然拿刀对着她?你有没有良心,就不怕天打雷劈?”
瑞士军刀太过锋利,只是刀尖擦碰着温茹的颈部皮肤,已经渗出一颗小小的血珠。
七月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发抖,第一次做这种事,她也很没底,但此刻脑海却异常清明似的,冷静的开口回道:“养我的是连家,至于天打雷劈……那也得等我安全走出酒店再看老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