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这女人?”贺洞渊蹲下来查看朱丽雯的情况,刚才十万火急,林机玄救得及时,那被她毫不犹豫捅进心口的刀子偏离了几寸,在肩膀上划开一道口子。
朱丽雯吓得脸色煞白,夺回身体控制权第一时间就是竭力将自己锁在角落里,拒绝周遭任何人的触碰。
她紧咬着唇,瑟瑟缩缩地看着林机玄与贺洞渊,忽然回头去抓掉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磕碰在地上的手机,却被贺洞渊机敏地一脚踢开。
她防备心异常得重,明明自己都变成了一个易碎的花瓶,却仍是在用尖锐的棱角抗拒外来的一切,甚至不惜撞个玉石俱焚。
林机玄瞥了一眼被除祟符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厉鬼,他还想再逃,被贺洞渊的佛珠镇住,鬼气冲天地看着朱丽雯,发出呜咽不清的低吼。
过了片刻,朱丽雯情绪稍作镇定,她狠狠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如果是为了这个厉鬼的话,他已经被你们驱逐走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聊聊你前任丈夫的事情,”林机玄坐回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又倒了一杯,推给朱丽雯,“不用太紧张,随便聊聊。”
贺洞渊跟着坐在他旁边,抱怨道“怎么不给我也倒一杯,小学弟可真没良心。”
朱丽雯这才认真打量这个年轻人,他模样出色,眼神冷淡,从进门到现在这是头一回说话,从未像现在这样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主要还是另外一人的气场太过强大,让她不得不把所有注意力都压在那人身上。可眼下看来,这两人之中似乎是这人说话更有分量。
她紧张地看着林机玄。
林机玄“有医药箱吗?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
朱丽雯一愣,在辨认他这句话里的深意,但她根本无法从林机玄漆黑的眼瞳中读出别的意思,好像这句话真的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关心与担忧。肩膀上的刀伤隐隐作痛,朱丽雯渐渐放缓呼吸,咬了下颤抖的嘴唇,说“有。”
贺洞渊照着朱丽雯说的地址找到了医药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林机玄忙活。
“这只是临时消毒止血,”林机玄用酒精消过毒后,将她伤口用绷带扎好,说,“晚点你要去医院看看。”
身上的伤口包扎得很好,朱丽雯服下一片止疼药,伤口疼痛减轻了很多,她长出口气,说“好吧,我向你们坦白一切,我事先说明,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你们在卫生间外应该能听到。我前夫自杀是他的选择,从客观角度来讲,他没必要死的。”
贺洞渊嗤笑一声,挑着眉说“是,都怪那男人意志力不坚定,不就是被骗钱骗婚了,这种女人都能娶了,有什么不能振作的?”
朱丽雯瞪他一眼,烦躁地揉了下衣角,她忍着脾气继续说道“大概是五年前,我和我现任丈夫联手欺骗他,把他逼得割腕自杀了。知道这事后,我良心不安了一段时间,毕竟当初只是想要谋财,却从没想过害命,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和我在一起后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我是不要脸,我是自私,我穷了这么久,不想继续穷下去,只有攥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属于我的,是我对不起他。在他头七的时候,我去看望过他,在他自杀的地方烧了一些纸钱,从那时候开始,那个厉鬼就附在了我身上。”
“五年来,你们一直相安无事?”林机玄问。
“起初不是,”朱丽雯说,“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我精神压力太大的产物,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后来才发现他竟然是鬼,太可笑了,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鬼。我很害怕他,害怕他会突然杀了我,取代我的身体。直到某一天,我照镜子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面出现了另一张人的脸——他告诉我,他想跟我和平共处。”
“你知道他是谁吗?”林机玄忽然问。
朱丽雯眼神闪烁了下,犹豫间点了点头“知道,张冬,我前夫,跟我分居后就住在格林公寓,我曾经为了财产的事情找过他,附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人是他楼下的邻居,名叫冯覃,他也是自杀死的,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我去网上查过他。”
“吸毒成瘾,骗光了父母的养老金,被发现争执间失手错杀父母后自杀。”林机玄说。
朱丽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想到这两人是为了冯覃来的,便没那么意外了,点点头,说“是的,但据他所说他不是自杀,之所以附身在我身上是为了逃避一个人,那天我恰好路过。”
“谁?”贺洞渊疑问。
朱丽雯抿了抿唇,没回答他,看着林机玄,林机玄问“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朱丽雯这才从善如流的开了金口。
贺洞渊“……”操。
朱丽雯“他不知道那人是谁,没看清长相,但是他死时,那个人说他是最后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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