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成则谓之勇,败则愚之极。
水尚天立刻打定了主意,此刻事不可为,必须往后拖,哪怕因此而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要事后姜浩争气,一切都可以扳回来。
于是,他快步走到首座之下,躬身说道:“于长老,钱丹师,姜浩突感不适,无法继续炼丹,恳请休息几日,择期再做演示。”
于东离一惊,起身问道:“能否坚持?”
“怕是不能。”水尚天道。
一边的钱七星冷哼一声,淡淡说道:“修士者,身体经脉强健异常,非心力交瘁、走火入魔、误食毒物、遭人陷害等等,不会出现不适之状。敢问水次席,你也是丹道中人,与经脉之事颇有心得,姜浩眼下不适,是那种情况?”
水尚天神情一滞,心中很是无奈,尤其是“遭人陷害”四个字,简直像一把小刀直插过来,让人避无可避。
他微微皱眉,摆出一副思索之状,朗声说道:“姜浩此人,际遇独特,数月之前还是乡野学堂一个不能炼化灵水的无阶修士。此后骤然而起,连连晋级,后又涉入盗采地乳一案,签立甲子状,期间或因悲愤,再次惊艳晋级,更是出现琉璃塔异象。入我学宫之后,感应山门威压,申请四峰修行,平安渡过雷劫,期间凶险不断,惊艳连连。如果钱丹师一定要问是何等不适,本席认为,应是天资雄厚而根基肤浅,因而常有不适,也正因如此,才让他于丹道一途,偶有惊艳但并不稳定。”
水尚天没怂,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意思只有一个,姜浩此刻不适是正常的,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挑刺。
可钱七星又岂是没有主见之人,闻言并不在意,淡淡说道:“也罢,我和此子有缘,不能眼见他根基肤浅,这样吧,我帮着把把脉,或可帮着探讨一下稳固根基之法。”
说着,也不等其他人答应,径自起身,往姜浩走去。
他哪里是把脉那么好心,根本就是要揭穿“身体不适”的谎言!
于东离赶紧跟上去,笑着说道:“怎可劳烦钱丹师。”一边说,一边斜踏脚步,意欲阻挡。
钱七星早有防备,轻巧避过,嘴里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两人眨眼就到了姜浩近前,钱七星抬手向姜浩手腕抓去,于东离心中恼火,只好横身一挡,微笑说道:“钱丹师,各派修行,各有其法,姜浩之事我们会自行处理,还请你收手吧。”
“哦?不领情啊?”钱七星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冷冷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说的。大家说好让姜浩炼丹三次,如今两次已过,我今日就在这里等,日落之前,如果姜浩炼不出金色下品灵犀丹,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说完一甩衣袖,回到座位,凝神闭目而坐。
这……就是摊牌了。
姜浩还在场中坐着,神情尴尬,心情郁闷,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配合学宫演戏,难道自己就忘了珠子有不靠谱的时候吗?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可是,珠子为什么会不靠谱呢?
最近什么都没做,珠子没喝醉,自己也并不劳累,反而修炼不辍,努力的提升修为,没道理啊。
难道,珠子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忌讳?比如,隔一段时间就会沉睡一阵子?又或者,它是个有脾气的,最近脾气不爽?
这特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东离望着姜浩慌张无措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些悔意:要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非得争些长短,也不至于造成如此局面。
不过,他是知道姜浩的实力的,心中也并不怪罪,而是上前拍了拍姜浩肩膀,小声说道:“调息一阵,开炉炼丹吧,奋力一试即可,万事有我。”
说完回到上首坐下,眼帘低垂,脸色沉静。
水尚天也走过来,拍了拍姜浩肩膀,轻声道:“放开手脚,想尽办法,全力以赴吧。”
说完也缓缓离开。
玲珑阁正殿内,一片静谧,落针可闻,众人的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了。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必须硬着头皮上。姜浩暗道。
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息下来,凝神思索,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火灵鹤肉行不行?如果当场煮一锅,是不是太难看了?
又或者,火灵丹?好像水师父有两枚,是钱丹师刚送的,要来试试?
可是,酒水不管用,这些东西极有可能也不行。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奋力一试,怎么奋力啊?
要不,就放开压制,晋级宗师下品,说不定就能召唤珠子了!
恩?!一道闪电在脑海中劈开迷雾。
压制!
我翘!是不是因为我压制修为,把珠子也给压制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