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荆尧回去的时候发现家里有光亮,他打开大门进去一看发现温群带着大舅子在摘蔬菜苗,看见他回来温群可高兴了,赶紧去给他倒水,然后拉着他过来一起看。
“大哥。”荆尧先打招呼。
温煜点点头,“听群群说你买了很多从罗欧带来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我就过来看看。”
“阿尧你看,比早上我来的时候大了一些呢,叶子已经全部长出来了。”温群指着两片胖胖的胚芽上发两片嫩绿的叶片满眼带笑。
荆尧走过去看,他早上粗略的看了一眼,只有胚芽,现在再看外面的壳衣已经剥落,胚芽上还长出了叶片,是长得挺快。
“只要发芽就长得快,只是至少三个月才会开花结果,等能食用还得半个月以上,所以现在还早呢!”荆尧笑着看殷切切的小孩,怕他太期待明天都盯着看。
“啊,要那么久啊!”温群有些失望。
“万物都有一个生长的过程,我们也急不来。”
“那我每天来看他。”
“太勤了,这样看不出来,四五天来看一次就够了。”
“好吧,那我过几天来看。”
“嗯。”荆尧拿他当小孩子看待,也乐意哄着。
温煜总是明白为什么父亲说温群现在都不着家了,荆尧也太宠人了吧。
“大哥晚上在这儿吃饭。”荆尧问。
温煜点点头说:“麻烦了。”
荆尧就带着温群进了厨房,他打下手加看火,温群负责做饭,两人在厨房小声说着话,都是温群在说白日做了什么,有没有有趣的事情,然后在做饭中途提出一些新奇的想法,荆尧会认真思考,给予他回答,如果他也不知道,就会说一会试试,然后就加了一个温群的新菜。
温煜在外面听着,觉得弟弟真的要不是自己的弟弟了,在这个家里,他会更自在的相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人支持他,陪他胡闹,对他只有纵容和宠溺,没有一丝冷眼。
比起家里那个软软弱弱,不喜说话,整天躲在房间绣花的温群,彷若两人,温煜觉得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毕竟这是他喜欢的生活。
吃饭的时候荆尧看出温煜的低落,拿出一瓶他泡的青梅酒,与他小酌几杯,荆尧没怎么喝,温煜很给面子,他很喜欢青梅酒的口感,多喝了几杯,人有些醉了,话就多了起来。
“荆尧,明年,明年最多十月你们就成亲了,到时候我的弟弟就不是我的弟弟了,是你的夫郎了,你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你不能欺负他,不能让他伤心,要明天都开开心心的,你要答应我。”
“好,我答应。”荆尧没有和喝醉酒的人理论,费口舌,而且这些他本来就会做到。
“荆尧,温群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爱他,爱他,他小时候过得不好,你要对他好,对他好,要比我对他好,比父亲对他好,他才会笑,荆尧温群笑起来可好看了,你知道吗?对他好,对他好。。。。。。。”
荆尧看着温煜醉趴在桌子上,没有管他,看着温群。
温群也没有想到温煜会说这些,他不愿意把这些事情说给荆尧听,别过头去:“也没有不好,只是一点点,后来就没有了。”
“嗯。”荆尧坐过去,把温群的脸捧在手心,低头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温群有些呆呆的看着荆尧,在此之前,他们最亲密的就是牵手,而现在,他得到了一个吻,一个荆尧珍视的吻,那温热的触感还停留在额头,把他烧的整张脸都红了。
荆尧被他的反应逗笑,小可怜样的,已经脑子宕机了吧!
荆尧把温煜送回去的时候,温家只有温母在家,看着温煜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温群知道她在不高兴,以往这样时候温群都应该躲进屋子里做他自己的事情,不要出现在温母的面前不如就得挨一顿骂了。
但是今天他没有,高高兴兴的和荆尧一起去看了那几株成熟的辣椒苗,因为荆尧白天要去修路,晚上回去很累,温群就接过辣椒采摘的工作,再大概估算了一下每株辣椒的产量后两人才告别,等荆尧回家他才进屋洗漱。
路修得比预计快,在临近年关的时候,整条平坦宽敞的石板路已经修好,全长2.5公里,漂亮的青色的石板路从蜿蜒的村路和官道连接,可以并架两辆马车通行。
原本不起眼的路口做了加宽,请了石匠做了石牌坊立在路口,来往行人车辆一眼就可以看到。
旁边是也已经重新修理一遍的官道,也做了加宽处理,这条路就长了,一直从码头修到府城,现在才修了不到一半,要全部修完可能要到年关。
官路重修后,不仅马车好走,路程也要节约很多,以后码头的货物运出去也更方便。
冬月最后一天,全村老老少少全都聚集在村口,今天是上清村的通路仪式,里正还请了官府的官史做了验收。
这是是荆尧的提议,既让大家看到了温家堡的发展前景,又感谢了官府的大力支持,在他们的履历上也是小小的一笔政绩,你好我好大家好,何乐而不为。
温家堡能这么快就把路修好也是借了官府修路的东风,提供了材料和工匠,村里只出了小部分人力财力就得到这样一条路,温家堡的人都很感激。
温行还请了同窗过来观礼,一时间道路口停放许多车辆,许多人都在路旁站着,等仪式开始。
荆尧和温群站在人群中,听着一个村里的头发胡子全白的叔公念着长长的祭文。
“等会儿要放炮仗,怕不怕。”荆尧今天穿了长袍,现在正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挡偷偷去牵温群的手。
温群低着头,小声道:“不怕,过年都会放的。”
“你怕也没事,我帮你捂耳朵。”荆尧见他不好意思,逗他道。
温群抬起头看见他眼里的笑意,知道他在逗自己,咬咬唇:“我自己捂。”
荆尧还想在逗两句,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去,大舅子正双眼冒火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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