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都尿裤子了都!”袁怡琴噗嗤一乐
哪怕是黑暗中,李翰雄也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好哇,你竟敢笑话我,你看为夫不好好收拾你!”
“来啊,怕你!”袁怡琴也不示弱
声音渐渐微弱,终不可闻......
李平风坐在小书房,房里就只有一根蜡烛,整个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手中拿着那枚黑骨令轻微的摩擦着。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是一块布掉落在地上!
李平风听闻直接站了起来,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战疯!战疯一只独眼在黑夜里明亮如星:“义父!果不出您所料!今天白天就有人在乱葬岗晃悠,刚刚来人禀告说,有人偷摸出城,奔乱葬岗去了!”
李平风将黑骨令揣进怀里,拿出一个斗篷遮住自己的身形,没办法,在高手眼里,他这个白头发在晚上就跟大灯泡一样的。
两人一跃而起,一前一后,在长安城的房顶冲着城外乱葬岗而去。李平风脚尖一点就向前跃进十余丈,而战疯如同猎豹一样,身体前倾,每跑一步也是一丈有余。此时已经宵禁,两人直接从城墙上越了过去。
长安城的乱葬岗,位于长安县的白鹿原外的一片荒地中。本来是有一间义庄,结果后来疏于管理,直接就变成了乱葬岗,长安城生活着近百万人,还有来来往往的商队。这乱葬岗有客死异乡的,有病死的,更多的是长安城这个权力的旋涡中被挤压死的。
夏天的夜,总是有虫鸣鸟叫,但是两人一进乱葬岗,突然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虫鸣鸟叫直接消失不见,黑暗中偶尔传来野狗打架的咽呜声,也不知道是在争抢什么。有突起的坟包,也有被野狗扒拉出来的尸体、白骨。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臭味。这些对于尸山血海里走出的李平风和战疯没有影响,反而是这些味道掩盖了自身的气味。
之前的义庄已经倒塌的只剩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充满了腐朽的气息。今天这个屋子里竟然燃起了一只火把。李平风二人收敛气息,来到房屋后面,透过墙上的破洞向屋里看去。
只见屋中到处散落都是破烂的牌位,还有已经腐坏的棺木。房子中间被清理出来一片空地,躺着两具尸体,有三个人都穿着夜行衣,遮住了面貌。围着尸体,其中一个人正在举着火把翻看地上的尸体。
“鬼手,能不能快点!”其中一个黑暗中人低声说:“这破地方,又臭又脏!赶紧弄完走了!”
手里拿着火把的应该就是鬼手,闻言头也不抬:“你怕不是忘了,你就是从又臭又脏的地方爬出来的!”
“你!你想打架是不是?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试试,看看是你先打死我,还是我先毒死你!”
两人剑拔弩张,另一个人直接打断了他们:“都闭嘴!办事不利,小心夜鹰将你们都送回黑潮去!”两位闻言一抖,直接不敢再多说,似乎对夜鹰还有黑潮十分恐惧。
鬼手拿着火把站起身:“没错,就是李府的两条鱼!一个死于掌力,另一个是中毒身亡,是我们的毒药!”
地上躺着的正是老林头和赵麻子的尸体。
“这么说来,我们没有暴露?”
“不一定,不过他们身上都没有受刑的痕迹”鬼手将尸体用草席盖住:“应该不至于暴露,只不过几天前他呼叫我们,说有要事相商。过后就死了,确实是很奇怪”
“会不会是李府中查暗探的时候,摸到他们了?”
“应该是,不然不会这么突然,而且这么快就死了!”
“鬼手,红玉,‘流星计划’已经到了关键步骤,夜鹰绝对不会允许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差错,我们筹备了快三年了,这件事成,我们平步青云,若是败了...咱们连躺在这乱葬岗的机会都没有!”
其他二人默然,显然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募的,其中一人突然大喝一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