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秉文沉吟着说道:“这长安城里所有的布商都是一个商会的,他们定价,打压外来的商人。我在长安这么久,就是被他们阻拦。他们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长安城的布匹涨价才如此夸张!”
这倒是李长空第一次知道,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才发现,这布商商会每年冬天都会控制布匹涨价,但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涨价特别的离谱,背后透露着诡异。
李长空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这样看来除了闹大,更要从中获利,不然你今年闹明年总不能闹吧?这长安城中,一件冬服竟然要好几两银子,上好的服装竟然要十几两,这不是贵,这已经是天价了!这商会挺丧良心啊!”
“谁能第一批把布料运到长安,谁就能挣这一批钱。但是长安城一百万多人口,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的毕竟是少数,更多人是想买的平价的衣服的。而且说实话,这钱挣得也昧良心。”
许秉文越听越糊涂:“贤侄,你这给我绕糊涂了,到底是卖还是不卖啊?”
“卖!当然要卖,但是这商会如此行事,咱们得坑他们一把……来你们听我说……”
然后三个人凑在一起密谈了近半个时辰,许泠鹿看着这三个人头,也懒得凑过去,反正说的是些他不喜欢的玩意儿。
“这能行的通吗?”许泠栋有些疑虑,这一番操作下来,当前的困局不仅能解,而且能赚不少,但是怎么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行不行的通,也只能如此了,就算不能挣钱,也能帮我许家度过这个难关。贤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表达我的心情,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许秉文谈完之后,整个人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之色。
“不用客气,这件事需要伯父你二人安排操作,能否成功就看你们的了。我只是动动嘴皮子,你们在西市码头,我也挣钱。各取所需罢了。”李长空连连摆手表示不居功。
等到聊完了所有事情,李长空便告辞离去。许泠鹿觉得没意思,也回了自己房间。房中就剩下许秉文父子。
“想不到啊,这李兄年纪如此小,却有如此的计谋。当真是英雄少年!”许泠栋回味着刚刚的计谋,不停的感叹。
许秉文也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回过神来看着许泠栋:“你今天的心思,估计他早看出来了。以后还是少用这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吧,鹿儿的事,就四个字:顺其自然!”
许泠栋也是有些后怕的说到:“听他这意思,肯定是很讨厌这一套。还好他答应的利索,没在这上面多纠缠……”
“可能他不想看你那么作贱鹿儿,才痛快答应的吧……”
出了许家,李长空提着灯笼漫步行走在幽静的街上,还有一个时辰就宵禁,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家,街上分外干净。
“没想到吧,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躲在这里不出来了呢!”
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从黑夜里传出来,面无表情的李长空嘴角露出一个弧度回头看向阴影中的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