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面露不屑之色,张定远一生峥嵘怎么就生了个窝囊废儿子。
“等我拿下这两船布,看你们到时候是什么嘴脸!”张器鼎狠声道。弯着腰一路小跑回了家,然后把家里所有的钱财都装箱,叫来了自己的手下,不管管不管用,反正是有二十多号人。
张器鼎现在院子里,看着这群手下说道:“今天全部带上家伙去跟我办事!成了,每人赏钱五百两!让你们过个肥年!”
下面的人一听,眼睛都红了,这可是一笔巨款,叫嚣着马上出发。张器鼎微微一笑:“今晚你们在暗处跟我去交易,一旦确定布匹没有问题,把船上的人全部给我杀了!银两,布匹,我全部都要!”
那天跟踪吴昊的人说道:“那个胖子怎么办?”
“他?”张器鼎轻蔑的说:“要不是怕他狗急跳墙,我这银子都不想给他看到。你跟着我,一旦船上的兄弟们动手,你就给我杀了他!给你多加一百两!”
“是!你就瞧好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准备出门,这时候张器鼎的夫人追了上来:“当家的,那布匹一两银子一匹,已经是低的不能再低的价格。你怎么还做这种言而无信的事!”
“妇人之见!”张器鼎一声冷哼:“他一个外地人,船上不过七八个人。我杀了他,不是赚的更多?要不是他把布匹放在船上我怕他放火烧船,我就直接抢了!”
“你这……实非做事之道!”那妇人双目泣珠,张器鼎反手推开自己夫人:“你且等我回来!这会长的位置,我未尝不能坐一坐。”
张器鼎不再多言语,带着一群人离开家。妇人在原地踱步了许久,然后一提裙子冒着雨就往往张定远的府上跑去。
两家离得不远,妇人不一会儿就跑到,见到自家少奶奶,门房的人站起身准备打招呼,谁知平日里很有礼貌的少奶奶像真一阵风一样跑过。妇人直奔后院,嘴里着急的呼喊着:“爹爹,你在哪儿,出大事了!”
张定远此时正在写字,这是自己多年来的习惯,突然听到自家儿媳的呼喊也是觉得奇怪。放下笔走出门说道:“我在这呢,什么事?”
“爹爹!”妇人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器鼎他今天要和一个江南布商交易,买两船布匹。不仅带了人马,还有兵器,要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
“交易?”张定远一愣:“他就算是交易不得先问我吗?再说了他哪儿来的钱买得起两船货?”
“他说去找爹爹商量拿钱的呀?”
“混账!”张定远一拍门柱:“肯定偷拿了商会的钱!”
要不说知子莫若父,张器鼎怀里揣着的正是二十万两银票,要说那为什么还要抬着几大箱子钱财去,正是为了拖住吴昊那胖子。让自己有时间去杀他,张器鼎撑着伞在雨中奔走,心里为自己的计策感叹,隐忍这么多年,就是要一鸣惊人!
张定远思考了一下问道:“你可知道交易地方?”
“只知道在东市,具体位置不知……”
“好了,你先去换身衣服,不要冻坏了身子……”张定远说完转身喊道:“老钱!召集府上的人,带上家伙跟我走!今天老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