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布庄出奇的也没有开门,李长空绕到后面,这里是许记制衣的库房。刚一到附近,李长空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见周围没人,李长空一跃而起,扣住院墙无声的翻了进去。推开库房的门,血腥味更加浓郁,李长空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布匹裹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上面还有鲜血。
李长空喃喃道:“这工部还真是冲许记来的。库房都不查的?”
李长空揭开布匹,发现里面竟然是宝娃的尸体,双眼紧闭,身体僵硬。李长空伸手一按,发现胸腔都是空的,李长空撕开布匹,才看到宝娃的胸口已经是一个大窟窿。
“唉……”李长空对这个只见过几次的年轻人颇有好感,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况。
“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官兵怎么没找到你的!”
李长空不知道,吴翔是在官兵搜查过后才把宝娃放进来的,以为许秉文要带走宝娃的尸体,结果把宝娃扔在了这里。
幸好天气冷,尸身保存的还算完好,李长空重新找了一匹布把宝娃的尸体包裹住。李长空带不走他,只有回去让其他人跟自己一起来。
李长空回到李府,找了一圈,胡禄 王标 天弓都不在。胡八斤凑了上来:“少爷,啥事儿,你叫我去呗!”
“你?你马上有喜事儿的人了,不行!”李长空自己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还是不想让胡八斤在成亲前接触这个事情。
福伯从院子里走进来:“我去吧!难得少爷有事,我去走一趟。”
李长空想了一下,好像也不错,正要带着福伯往外走。天弓从院子外进来说道:“少爷,我跟你一起去吧。”说完使了个眼色。
福伯哪儿会不知,哈哈一笑:“老了老了,你们的事自己处理吧。八斤,你跟我去新院子去,布置一下。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
“哦……”胡八斤瞬间觉得少爷不爱自己了,委屈巴巴的跟着福伯走了。
两人找了一辆马车,天弓驾着马车,李长空蹲在旁边:“怎么了?”
“胡禄 王标 失踪了!”天弓目视前方,嘴唇微张,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李长空头皮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这几天我一直暗中跟着胡禄,昨天晚上下雨,一打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天弓说道:“等到半夜都没见到人,我回到家里,王标也没回来。”
天弓控制着马匹:“今天去西市偷摸问了,由于王标特殊的体型,很容易问道。几乎是跟胡禄同一时间失踪的。那里的工匠说,有人高价找工匠,暂时不知道王标是不是也是被这些人找去了。”
李长空思绪飞速转动,把昨夜张定远和许秉文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你昨天在那没有发现异样?”
“下雨,都躲在窝棚里,哪有机会看到,而且是相隔,不在同一边。”
“这样说来,胡禄的失踪倒是跟许秉文没什么关系……”
天弓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许秉文:“这许秉文当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本来想骂脏话,一想到许泠鹿跟李长空的关系还是忍住了。
“妈的!”李长空低声骂道:“怎么那么多事堆在一起了……赶着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