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奕澈能经历起这玄冥宫,思维自然是异于常人。
折言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他竟然一点惊讶面色也不曾有。
他这般冷意的颜色,让折言都快颤抖的说不下去。
却不得不将这个谎给扯的圆了。
“这种病是会传染人的,要是不将她弄走,十天半月玄冥宫上下都会得这个病,还会因为这个病而死。”
“……”
这眼是鼓足勇气说完了这句话。
不得不说,这没扯过谎的人,想要将一个谎言给扯的圆了还真不容易。
“什么病?”
宫奕澈面上依旧是满是冷意。
折言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一切。
她在他面前,不过是个单纯的孩子。
“那个什么病来着……奥……瘟疫。”
想了好半响,折言也想不出到底神病会传染。
唯独想到一种瘟疫。
原本就非常紧张的她,如今更是背后被汗死一片。
可见宫奕澈的威慑力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是吗?”
“……”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让折言不知他此刻心里到底是作何感想。
“是。”
在他那冰冷的眸色下。
折言不晓得是花了多大勇气说出这个字。
“胡扯。”
早就想好一定要承受宫奕澈的冷怒。
但到了这一步。
她还是吓的腿软,膝盖更是叫嚣的疼痛。
“没扯。”
“……”
她是想也没想的回答。
原本就非常冷怒的宫奕澈,因为她这两个字更是怒的失去理智。
“跪下。”
“……”
跪……又是跪。
对这跪,折言显然是很不满。
从小到大,念游之从来不曾这般对过她。
在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上来。
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我要是不跪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小女子也是有骨气有尊严的好伐。
原本在这陌生的地方应该是客人。
结果……动不动就要跪。
瞬间有种被欺负的感觉。
“你敢不听我的话?你敢武逆我?”
“……”
见折言这么委屈的看着自己。
宫奕澈感觉很是烦躁,不得不说,强迫自己避开她的目光。
强迫自己不要去动心。
“在玄冥宫确实没人敢武逆你,但我不是玄冥宫的人。”
呜哇,她现在真的恨不得冲动的大哭一场。
要是念游之在她身前,她定然忍不住就扑上去大哭。
在药王宫她是人人都宠在手心的宝。
如今在这玄冥宫处处被宫奕澈欺凌,真真是有种受够的感觉。
“在本宫没将你扔进鱼池之前,你最好是自己跪过去。”
“……”
她的执拗再一次惹怒了他。
药童的话还有前两天她如何脱险的情景完全被他抛掷脑后。
眼下就一个想法。
这丫头要是再不眼里惩罚,恐怕是要掀房顶了。
……
最后。
在宫宴那冷怒的眼神下,折言不得不跪在院子中间。
寝宫内。
宫奕澈很是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一手拖出额头。
那模样看上去就是头疼。
他身后站着寻柳,很是仔细的在为他捏肩,他似乎很疲惫。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奴婢参见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