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王伦心意已决,知道劝阻不得,一面对他说的能让自己亲自返回京师心有期待,一面又对寨主的安全担心。
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只能仰天长叹,感慨老天有眼,终是不曾彻底的放弃自己。
第二日一早,王伦带上林冲、宋万并李大郎一伙护卫出得水泊,来到东山路,寻了片高地上的林子,借着树木遮蔽了身形。
“林冲哥哥稍待,之所以拖了三日,一是前往京师须得做些准备,二嘛便是收到消息,今日有一好汉将要路过此地,此人手上功夫了得,跟哥哥一样善使长枪,恰是哥哥好对手!”
王伦见林冲等人面露疑惑,开口解释道。
“哦?竟有如此巧合?林某倒是有些期待!”
林冲去了心中忧思,又闻说有人跟他一般善使长枪,顿时来了兴趣,开口答道。
时下残雪初停,天气晴朗起来,眼见到了日中,东山路上还不见来人。
宋万先是等不及了,问道是不是消息有误,害咱们白耗光阴,王伦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声,耐着性子在雪地里等着。
好在没过多久,只见远远的一个汉子挑着担子,晃悠悠的走来。
林冲见状皱了皱眉头,这汉子脚步虚浮,不似练武之人。
待那人走近,王伦示意宋万出手。
好个宋万,竟直直从藏身之处跳将出来,把手中长枪一挥,吓得那挑着担子的汉子一屁股坐到地上,连担子也不要了,屁滚尿流的朝原路跑回。
眼见汉子跑过山坡看不见人影了,王伦等人从高地的林子里下到大路上,林冲正要发问,又见山坡那边跑过来一个人。
只见那汉子头戴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托红缨;穿一领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绦,下面青色间道行缠,抓着裤子口,獐皮袜。
带毛牛膀靴;胯口腰刀,提条朴刀;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
把毡笠子掀在脊梁上,坦开胸脯,带着抓角儿软头巾,挺着一把朴刀,眉宇间一股怒气,直恨不得咬碎牙关,愤愤直往这边赶来。
来到跟前那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泼贼!我听闻梁山贼寇近来不再打劫来往客商!怎生欺我人少?快将行李还来!爷爷饶你一条小命!”
那汉子赶上前来,见自己行李被撇在道路当中,旁边站着一伙十来个人。
心中惊疑不定,只是仗着自身武艺,捏紧手中朴刀,一面打量着贼人,一面目光始终不肯离开路中间的行李。
“杨制使不必惊慌,我们并无恶意,只是闻说制使今日路过此地,小可特地携兄弟过来讨教讨教!”
来人正是青面兽杨志,王伦见他脸上青斑便已确定他的身份,又见他目光始终落在行李上,知道这是他求官的本钱,怕引起误会伤了人命,赶紧出言解释道。
果然,杨志听闻他们的来意后微微松了口气,也不搭话,自顾拾起行李放在身后,这才朝王伦看过来,寒声说道:
“杨某与诸位好汉素不相识,俺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望好汉们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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