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嗓子,落在他的眼里便是贱人金莲寻了相好诉苦!
只是一来他见过武松拳脚,忌惮他年轻力强,二来夫人在家,若是闹将起来惊动了她却也不好。
是以张员外偷偷躲在墙边,心里暗恨不已。
这口嫩肉自家还没吃到嘴里,偏这野汉子才来几天?
武松不知已被主家记恨,望着女使丫头走了,自去接着巡查不提。
且说第二日,妒火中烧的张员外打发下人去往县衙,寻了在县衙应个差事的本家侄子过来说话。
真个在劫难逃,这本家侄子也是武松相识,便是吃他一拳昏死的本地机密!
县衙机密,小吏耳,专一负责县里机密房物证、书证打理,最是擅长栽赃构陷。
张员外知晓这个本家侄儿与武松有怨,唤将过来也不提金莲一事,只说为了侄儿去除一口恶气。
那张机密吃了武松一拳,成了全县笑柄,直恨得武松牙痒。
见本家叔父提起此人,又说要替他出气,当下哪有疑虑?
叔侄两个定下计策,只说如何如何,晚上便要武松好看!
当天夜里,武松照常巡视宅院,不妨内宅突然想起锣声。
武松不知是计,一头冲进内宅,朝着锣声寻去。
却不防脚下黑影里撇出一条板凳,把武松一交绊翻。
走出七八个家丁小厮,叫一声“捉贼”,就地下,把武松一条麻索绑了。
武二郎吃人绑了兀自不惊,尚且抬头露脸,口中喊道:“是我,是我!”
家丁小厮早早得了主家吩咐,哪里会听他分说?
顿时推推搡搡压了武松前往花厅。
张家叔侄早就候在花厅,见武松被五花大绑押到跟前,相视一笑。
张员外竟还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痛斥武松家贼难防!
吩咐家丁小厮把这贼捆好,夜里专人看守,只待天亮押进,请知县老爷治他的罪!
花厅见了张机密,武松如何还不知道是被人诬陷?
奈何先前以为被人误捉,是以不曾挣扎,而今绑的结实,如何挣脱得开?
张机密见家丁小厮又取了数根绳索,把个武二郎在廊柱上捆得结实,顿时心花怒放,只是兀自觉得不够解气。
走上前来,抡起拳头照着二郎就是一顿好打!
可惜他只是个文人机密,拳上能有几分力气?
武松便是站着让他打来,又能伤到分毫?
只是这般羞辱,却叫武松气炸了肺去!
老爷一身清白,竟是被这等宵小陷害!
那张机密打过一回,只觉出了一口恶气,叔侄两个就在花厅设下酒宴,瞧着武松狼狈样子下酒,真个好不快活。
喝了一回,闹了一回,叔侄两个自去歇息,只余两个家丁小厮看守武松。
夜深人静,四下里一片寂静,武松靠着柱上心里却是怒火滔天。
无耻小人设计陷害,叫他武松如何是好?
只望县令老爷能够明察秋毫,还了自己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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