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桌上摆着现成的酒菜,王伦提了一杯敬了。
吴用却是不喝,只是嘴角露出一丝戏谑,把玩着手中酒杯:
“王头领身份尊贵,就不怕小生酒中藏毒?”
王伦闻言一愣,鲁达三个顿时变了脸色,眼见着就要发动,却突然听见头顶房梁上传来了一声轻笑。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人影刷一下跳将下来。
那人一手捉个酒壶,捏了半块牛肉,边嚼边说道:
“俺在梁上多时,你却说说,几时得了时机,瞒过俺的这双招子?”
吴用这才一惊,露出几分尴尬神色。
王伦见了心里暗笑不已,若不是时迁事先守在梁上,还真吃他唬住!
好个智多星,先是一眼识破了自己寨主身份,又点出楼下布置疏漏,紧接着拿酒说事,刚一见面就想镇住他们,好彰显自己的本事能耐。
呵呵一笑,王伦让时迁坐下,开口介绍起来,只说时迁是山寨全军斥候头领,为人机警,轻功最是了得。
又把鲁达等人一一介绍,不吝夸赞之词,又说梁山聚了二三十条好汉,各个似他们一般的好汉。
花和尚的大名吴用自是听过,卞祥、李逵虽说声明不显,可也生得魁梧健硕,便是最为瘦小的那个,先前也是露了一手本事。
那人瞧着尖嘴猴腮,竟是不知藏在梁上多久,叫他不曾半点察觉。
吴用一改先前卖弄做作的架势,满口不住的久仰赞叹,前后直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谁知他越是这样,王伦心中越是警惕,摸不准吴用心思。
寒暄过后,数杯入喉,王伦心思微动,开口问道:
“押司既然已是公门中人,为何还穿着这一身布衣?”
吴用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措辞一般,闻言不假思索,张嘴就来。
只说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把宋江如何谋算晁盖,他是如何如何假意顺从,实则暗中相助细细说了。
王伦听了不住点头,一边观察别个反应。
李逵那厮听得宋江作出那等行径,恶狠狠的瞪着一双牛眼,恨不能喷出火来。
鲁智深眼光闪烁,随着吴用的诉说,不时露出一丝嘲讽一丝杀气。
时迁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对这事儿并不关心。
唯独卞祥面色不变,只是静静听着,叫人瞧不出他的心思。
各人神情尽收眼底,王伦心中自有考量,只是不动神色,不时附和吴用几句。
说了过往,王伦又问起宋江、李曼现状,这两人可不会一直闲着。
果然,刚一问完,吴用便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差咬牙切齿,说了县里情况。
自那日宋太公气绝身亡,宋家兄弟两个扶棺回乡,安葬了老父之后,过了头七,宋江便尽忠职守的返回金乡。
宋家浮财尽去,乡勇四散而逃,他们一时失了依仗,宋江、李曼便又打起吴用的注意,不时催逼吴用想出办法,誓要铲除梁山贼寇。
吴用这段时间左右搪塞,梁山又始终没有给个章程,叫他好生为难,正准备胡乱出些主意,恰巧得了讯息,说是白衣秀士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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