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凌道人身外一丈见方的是一盏泛着紫光的碗状法宝。说来也怪,当初凌道人在游历中偶然获得此物时,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随手把玩一番就收入灵台识海中闲置了起来。却没想到多年以后的此时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场。
前赴后继的蛊虫贴满了法宝整个的紫色外壁,毫无顾忌地大口啃噬。锋利的口器每划过纤薄的碗壁一次都发出渗人的摩擦声。可看似一边倒的局面在此时却出现了变数,碗状法宝居然出人意料地抵御住了蛊虫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虽说在冲击下不断地颤动有些摇摇欲坠,可依着这情况看来,短时间内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隔着碗壁,蛊虫进不去,凌道人也出不来,双方就这样僵持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蛊虫显然对眼前的阻碍十分地不满,撞击之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者,后来的蛊虫咬掉了排头蛊虫的躯壳翅足来发泄不满,争强斗狠之心可见一斑。
“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
凌道人望着近在咫尺的蛊虫,嘴里喃喃,想起一泽道人当日替他占卜的一卦不由感叹道,到底还是大意了啊。平时自己总是嘲笑一泽道人这老小子做事情瞻前顾后。要是此次再谨慎一些,一举拿下这引虫使,不给他血祭召唤蛊虫的机会,这原本是胜券在握的局面也不会落得个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幸而龙魂玉藏得隐匿,自己受困在此凭着法宝威能一时半会儿间蛊虫也奈何不得,何不耗上一耗,说不定事情就有所转机。想到此处,凌道人也是洒脱,席地而坐,毫无顾忌地嘬起葫芦中的美酒来,酒液顺着胡须淌落,甚至还惬意地打了个酒嗝。
莫五渠见凌道人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端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早就将这泼皮无赖般的老头儿骂了千百遍,哪里有半点修行高人的自觉。要不是自己真的是打不过这老酒鬼,恨不得冲过去狠狠地扇这老鬼的耳光,出出这口恶气。
“要老道我说,你也歇歇吧,我怕再等下去,你这群孩儿们还未近我的身就已经自相残杀死伤殆尽。那个时候,老道我可不会再给你召这些蛊虫的机会。”凌道人似乎也看出了莫五渠的着急,毕竟这血祭而出的蛊虫不同于平常,暴戾凶狠难以驾驭。可毕竟死一只就少一只,说不定真的等到蛊虫数量减少到一定的时候,自己就是硬扛着这蛊虫的袭扰也是能够拿下这所谓的引虫使的。
听着凌道人戏谑的调侃,莫五渠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久留此地不是良策。可行踪已经暴露,此次若是不取到龙魂玉,莫说回去难以复命,此番过后凌道人有了防备,下次行事可再难有此良机。莫五渠心中念头翻转,脸色上也有些阴晴不定,是去是留斟酌片刻间亦是难以取舍。
“凌老头儿,你就别硬撑着了,这穷山恶水荒郊野岭的,谁还能来救你不成?你虽是不说,可这洞穴就这么大,我让孩儿们围而不攻自去寻那龙魂玉。难不成这龙魂玉还能凭空消失不见了?你要是早些开口,让咱家取了那龙魂玉,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岂不美哉?再者说了,这龙魂玉是那帝叶氏的东西,又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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